“首长救命啊!首长救我!”林厦哭喊着,“我要死啦!”
张霸川正在和林问天交流下一步俘虏用药的问题,听到林厦的喊声从帐篷里冲了出来:“怎么回事!”,正在巡逻的孙铭建也跑了过来,甚至已经把枪端在了手里。
“首长,救我!我把肠子揪出来了!救我!首长!”林厦扑通就给张霸川跪下了,咣咣地磕头。
“你起来说话。”张霸川急忙把林厦扶起来,于是袖子上就沾上了林厦手上的祥瑞,顿时一头黑线。
“首长,我把肠子揪出来了!”林厦恐惧地指了指厕所。
张霸川似乎已经猜出了什么,大步走进了厕所,过了一会用卫生纸捏着一条小拇指粗,细细长长嫩嫩红红的东西出来了,哈哈笑着:“老林啊,你这消化功能不行啊。”
“你说谁消化不行呢!?”林问天脸上也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笑容,故意打岔。
“这不是你的肠子,这叫蛔虫,大母蛔虫,是一种寄生虫……就是……就是一种虫子,生活在你体内,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吸你的阳气。今早上给你们吃的药,就是专门杀这种小虫子的,你拉出来的就是小虫子的尸体,不是肠子,明白了吧?”
林厦懵懵地看着张枭捏着卫生纸,把一条细细的虫子提溜在他眼前,还不太敢相信:“不是肠子……是虫子……”
“对……好了好了,赶紧去洗手。龟儿子,弄我一袖子都是……”张霸川一摆头,看着林厦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骂了一嘴,哭笑不得地瞧了瞧自己的袖子。
“今天……是味道浓郁的一天啊!”林问天看着张霸川袖子上的祥瑞,下意识地远离了他一步。
孙铭建到厕所里检查了一番后,皱着眉头出来了:“这些俘虏们,拉肚子漾得到处都是,得罚他们打扫卫生……不过我看了看,货很足啊!有带花纹的扁片,还有小的跟海米、线头似的,还有细细长长半透明的……这都是些啥东西?”
“绦虫……”
“钩虫……”
“蛲虫……”
“线虫……”
“蛔虫……”
张霸川和林问天叹了口气,你一言我一语,孙铭建噗嗤一笑:“你们俩这说相声呢?”
林问天看着战俘营里准备开饭的样子,似有万千感慨:“这都是现代社会极少听到的东西了……在这四百年前,平常地像天经地义似的。就咱们这点力量,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少变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