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夏在扶住景寒的时候想,这高跟鞋可真磨人,足足有十厘米高吧?鞋跟细,她能一脚把景寒的脚给跺废了,也能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脚脖子给扭断。
是美人救英雄的戏码,却惹来了更多的后续,只见迷醉之间的白先生忽然一把攥住了盛知夏的手——正经读书人,都是有身份的,谁在这个时候去跟舞女拉拉扯扯呀?
白太太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白先生呢,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舞女”,好像要把她的脸看出一个窟窿,盛知夏都被景寒的眼神吓到了——不愧是最年轻的影帝,他眼中掺杂的这份恨意简直太逼真了,就好像她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盛知夏也立马入戏了,她是青梅竹马又堕落的舞女人设嘛,她的脸色也微微僵了,眼神不可思议地胶着在白先生的脸上,她也认出了他。
青梅竹马的爱人,在这样的场合见面,多少会让人生出诸多心情。
“这位小姐,我先生交给我就好了,谢谢你……”白太太是个大家闺秀,气急却还是端庄大方地开了口。殷落的演技很克制,但是台下的观众已经入戏了,议论声一直都有——
“这是搞什么?现在就开始撕了?李牧导演也太敢了吧,就这么让他们三个人上去,不会出现什么高能场面吧?”
“天啦撸,简直太期待了,最好是打起来!打起来!”
“哈哈哈哈,精彩啊,打起来就好了,李牧不搞事则已,一搞事谁也比不上,电影还没开拍,先搞了个前传……”
记者们的八卦之心始终不死,台下还有其他的观众们,政界商界各界大咖云集,如果有人在这样的场合出丑,可想而知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台上,歌舞厅里何尝没有看热闹的人?
旁白响起,异常刺耳,都是些小人物的客串:“哟,童小姐这是看上这位爷了?让我们秦淮歌舞厅的头牌童小姐看上的,是什么人物啊?”
“先生长得斯斯文文,想必是个当官的吧?”
“啧啧,童小姐的座上宾换得勤啊,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得到童小姐的青睐……”
“童小姐,可否有幸听你唱一支曲啊?”
各色声音,全是围绕着童小姐来的,给盛知夏饰演的这个角色上了更多的底色——她是秦淮歌舞厅的头牌,男人围着她转,有一把好嗓子,清高自傲,但是石榴裙底走过太多的男人……
这样的女人,在风月场里那是被人取乐的玩意儿,尊称一声“童小姐”,在正经男人和女人眼里,就是不要脸、人尽可夫的货色。
很不幸,白先生和白太太就是正经男人和正经女人。
听着那些旁白,盛知夏注意着景寒的脸色,“白先生”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下去,变成了一种异常仇恨的眼神,他一把将盛知夏推开,像是怕她脏了自己的手,不许她碰他一下,嘴里很气愤道:“滚开!别碰我!我嫌脏……”
他就那样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歌舞厅里的迷醉音乐还是没停,打歌女舞女是常有的事,何况只是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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