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仪式被迫中断,是不吉利的。
秦福生倒是很干脆:“先继续仪式,派几个人过去检查看看,东茂村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秦福生显然对这里的安防很有信心,经过秦觉的安排,东茂村早就坚不可摧,任何一个人或者一支队伍想要混入都有去无回,只会成为猪圈里那些杂食猪的食物,连渣滓都不剩。
“是,你们去看看,把人带上来。”秦觉下了命令,阿易一脸欲言又止地退出去了。
盛知夏的手收紧,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知道东茂村的安防和监控系统很厉害,拦截了一切企图入侵的可能。怎么会这么巧合,在秦帮祭祖仪式这样重要的场合,正好有人侵入东茂村?
她不敢去想其他的可能性……
她明明在这里孤立无援……
自从重生,她便是孤立无援,也不想拖任何人下水,无论是陆家还是景家,都因为从前的盛家而有人丧命,她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确切真相,但她哪怕是死了,也不愿连累了他们。
陆慕辰已死,外公也会离她而去……盛知夏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她再也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动力了。
不管是谁来了东茂村,不管会发生什么,她必须要让这个微型炸弹在秦家的祠堂里炸裂!
“快走,别磨磨蹭蹭的,该死的糟老头子!”歪头有人在说话,骂骂咧咧。
声音越来越近。
而秦福生和秦觉等人都在等着“祭品”被带上来。
盛知夏弯起唇,眸色中都是冷意和仇恨,她忽然摇摇欲坠,有点站立不稳,秦觉第一个跨步上前来扶她。
盛知夏却惊恐地叫了一声,好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啊!三哥,你不可以这样做!”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秦觉蹙眉,没反应过来:“什么?”
已经有个小小的东西从秦觉的怀里飞了出来,直直地朝着秦福生的方向飞去。
众人全都懵了。
盛知夏惊叫:“不!三哥!不许伤害我爸爸!”
她说着,就要朝着秦福生的方向扑去。
然而,秦觉根本没松开她,她只叫着,人却好像被困住了,一步都挪不开。
“义父小心!”
那个飞出去的小东西,被早就警觉的封四一把挥开,不偏不倚地砸向了祠堂的贡品台。
“趴下!小心!”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
“嘭——”
再想反应已经来不及,三秒过后,贡品台上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力道之大,足以让近旁的人纷纷倒地。
祠堂里供奉着的秦家的祖先牌位也被炸了个粉碎,甚至,整个祠堂的大梁都断裂了,祠堂的主体建筑从富丽堂皇变成了摇摇欲坠的危房。
“快走!这里要塌了!”
“秦觉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就这么等不及吗!”
“没想到秦觉你是这样的人!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秦老大不会亏待你,为什么要炸了秦家的祠堂!”
“果然是无父无母的畜生,养不熟的白眼狼!多少年了,居然想着恩将仇报!哪怕当年你父母的死和秦老大有关……”
“作孽啊,东茂村怎么会出了这样的叛徒!”
“……”
众人四散逃去,有人被爆炸的碎片击中,不知生死,活着的人爬也想爬出去,也有人并不在祠堂内,听说了爆炸的起因,纷纷指责着罪魁祸首的狠毒,一时间,秦觉被拉下神坛,成了东茂村人人唾弃的“白眼狼”、“畜生”,甚至连他父母当年的死亡原因也被八卦的声音披露。
“义父!这边走!义母小心!”封四人狠话不多,自从盛知夏提醒过他要小心提防秦觉之后,封四的注意力就没从秦觉身上移开过,假如不是他在防备,刚才的炸弹已经将秦福生和傅瑜炸死……
“义父,妹妹不见了,她在秦觉的手上!”封四很着急,在炸弹爆炸的硝烟和废墟的扬尘里寻找着盛知夏的踪影。
人人四散逃命,如果不是至亲,谁会关心其他人的死活。
炸弹在祠堂里爆裂,离盛知夏并不算太远,她被爆炸的气流伤到,人也飞出去很远,如果不是有秦觉护着,恐怕早就死了。
等到反应过来时,她慌忙想爬起身,盘好的发髻早就乱了,她挣扎着朝外走,想要趁着混乱去找外公……
外公是不是也被炸弹波及?
秦福生假如有命活着,她也会再给他致命痛击!
只要她不死,只要她还剩一口气,也要和仇人对抗到底!
到处都是嘈杂声,逃命或者找寻其他人,要揪出凶手,盛知夏看到精致的木雕已经被炸得七零八落,秦家的祠堂呵,就该如此破败!
前面——
她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外公!
他老人家趴在那里,看押他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祠堂都要倒了,命都快没了,谁还管祭品怎么样?
“外公……”盛知夏嘴里喃喃念着,就要朝着外公的方向走去。
“秦媛,是不是你搞的鬼!”正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个人影,一把扣住了盛知夏的肩膀,下一秒就掐住了她的喉咙,一句句揭穿了盛知夏的伪装:“是你想陷害三哥对不对!我都看见了,是你丢出去的炸弹!秦媛,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跟我到秦老大面前说清楚!”
这是秦觉的心腹大头,从前也是殷落的跟屁虫,帮着殷落给她下过毒,早就因为殷落之死对盛知夏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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