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等喘息平息下来后,将头扭到一边,红着脸道:「我不要别人给我上药。」
那是。要是别人看到这个样子,还不直接晕倒?凌清羽腹诽道,见他前面的伤口果然已经是自己处理好了,不觉挑了挑眉。
「我……平常不会……这样…」杨昭的脸更红了,声音如同蚊子哼哼般道。他不喜欢别人接触他的身体,不是因为这种异样的感觉,而是流徙发配途中留下的后遗症,一路上,甚至在修建海堤的时候,都不断有人窥伺他的身体,他的功力被封,无法抵抗,是靠他的手下拚命相救才能保住没被别人侵犯,在船上时,不愿再让部下牺牲的他只能服从,本打算只要能让部下逃脱,自己就自尽的,结果被凌清羽所救,但是那时候,虽然不深,陈二虎的东西已经进入他的后庭,那种耻辱的感觉,让他现在一旦有男人接近,就觉得不适,更何况是换药这幺亲密的接触。
「我知道,」凌清羽的小恶魔已经完全主宰了她,带着猥亵般的笑容,凌清羽贴近他道:「你是我的,以后除了我,不管你受再重的伤,都不能要别人碰你,知道没!」
见杨昭居然点了点头,凌清羽猛然觉得自己太邪恶了,忙又加了一句:「昏迷时候不算。」
凌清羽是逃也是的从杨昭的房间离开,当然没忘了随手关门,四下看看,院内没人,于是,自己摸着都觉得自己脸在发烧的凌清羽像被狗追一样穿过主屋的院子,进到后面的林子里,一直走出好远,才在一条溪水边停下,扑了一把凉水在脸上,将脸上的热度降下一点,心跳才慢慢缓和下来,凌清羽的脑袋终于清醒了。
「那杨昭虽然是杨家的义子,其生父杨严当年也是出了名的矫勇善战,但杨昭十四岁上战场,四年后就升到游骑将军,靠的是自己一步步打出来,这个人,比路遥靠谱。」
凌清羽猛的回头,见身上挂着七零八落绑带的燕三正靠在树上,吃着一个果子,本来已经平复下来的脸刷的又红了。指着他,道:「你…你…你…」
「我什幺也不知道……」燕三笑道。
「我大仇未报,才不会谈这些事情呢!」凌清羽话冲出口后,心情反而鬆了下来,是啊,现在第一要务是回去报仇,父兄的死,只怕不是原来想的那幺简单,自己的前途其实是非常艰难的,又怎能真的像个小姑娘一样去谈恋爱。
「嗯,是要先养个两三年,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呢。」燕三说完就向后一跳,躲开了凌清羽丢过来的石头,哎呦哎呦叫道:「姑奶奶,我也是伤患啊,不带这幺区别对待的吧。」等三年后,那时候你嫁谁我都没意见了。凌清羽接过信,那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写到:方兄,林家船队将于五日后出航,其所在的风神号,必不能留存一人。落款,是个谢字。
凌清羽手不觉握紧,将那信纸都揉成一团,长吸口气,凌清羽缓缓道:「就是袭击我父兄的那帮人。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这个是谢家的徽章,但是我们和谢家从来没有仇怨,为什幺谢家会向老爷动手?」郑喜不解道。
「是啊,」凌清羽转过身,望着下方停靠在码头上的风神号,轻声道:「没关係,总有一天会知道原因的。」
「当家的,」石方苦着个脸从屋里出来,道:「你帮帮忙,那杨昭死活不肯上药,再这样下去,你可别再怪我医术不好了,再好的大夫,也得要病人肯配合啊。」
将信纸抚平,放进荷包,从还在念叨的石方手上拿过药和包扎用的布,凌清羽向屋内走去。
主屋其实是个大院子,有十几间房间,依着伤势的严重,从阳光最好的房间开始,这里住着此战的伤号。杨昭自然住了第一间。
「我说了,我自己来。」听到门响,杨昭不耐的道。
「你自己来?能给背上上药?」凌清羽随手关上门,同时把窗帘都拉上,阻断外面所有的探视目光,然后走到床前,杨昭正爬在床上,**裸的背上乱七八糟的涂着药。
杨昭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醒来后就不让石方给他上药了,凌清羽到主屋来就是被石方拉过来劝说的,好吗,她在的时候杨昭不说话,她以为他默认,结果她一走,还是这个样子。
听到凌清羽的声音,和关门声,杨昭的脸不觉一红,却将头埋进枕头,不再出声。
凌清羽将乾净的布在温水里洗了洗,轻轻擦乾净他背上的药渣和血迹,他背上的伤口其实没有前面多,而且都不深,凌清羽将药涂上后,并没有绑绷带,让那伤口自然乾透下。然后皱着眉看着腰上那两块被血染的通红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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