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函谷关后不久天色就开始慢慢黑了,到灵宝县城还有些距离,韩枔见前面有条小道,便先策马过去看了看,山坳里面星星点点的有些房子,是个小村子,便回来跟凌清羽说,赶到灵宝只怕天黑也进不了城,不如在这个小村子借宿一下。
凌清羽自然道好。
三辆马车两匹高头大马走进那个小村落,却没有料想中的村子出来看热闹的场景,而是安安静静,如若不是那些屋子里有些许亮光透出,几乎要以为这里是个空村子了。
韩枔下了马,敲了敲村头院子的门,大声道:「请问有人嘛?我们路过此处,天色已晚,可否行个方便,让女眷借个宿。」
叫了几遍都没人应,韩枔转身欲走,身后的院门开了一条缝。
「你们有什幺事?」门缝里露出来的是张小童黑乎乎的脸,紧张的望着韩枔。
「小哥,我们不是坏人,是远地来前往长安而去,错过了时间,所以想来你家借个宿。」韩枔蹲在身子,和蔼的笑道。
「我爹爹还没回来,娘病了,起不来。」小童迟疑了下,道。
「可请了大夫?」韩枔微微皱了下眉,问道。
小童摇头,道:「没钱请大夫,娘说躺躺就好,可是她已经躺好多天了。」
「石方,你去看看。」凌清羽下了车,对后面马车上的石方叫道。
「小哥,我们这位石大夫医术还不错,不如让他看看可好?」韩枔笑道。
「可是,我没钱。」小童迟疑的道。
「不用钱,借个院子我们避避风就行。」韩枔的笑容很是可亲,让那小童一时晃花了眼,将门打开。
「二牛,是谁啊,咳咳咳咳」屋子传出一个很弱的女子声音,随后便是一阵猛咳。
小童赶紧跑了进去,道:「娘,是个大夫,说不要钱给你看病。」
「哪有这幺好的大夫,你又瞎说。」
韩枔和石方随后跟进屋子,这屋子乃是泥胚所垒,房间里面没有点灯,只有黄昏的微光从门口照了进来,空空如野的房间里只在一边用木板搭成了张床,单薄的被褥上半躺着一个脸色蜡黄的女子。
见两人进来,女人一脸惊恐,将那小童用力往自己身后拖,口中道:「我当家的马上就回来了,你们别带他走。」
韩枔一怔,道:「这位夫人莫要惊慌,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路过此处错了日头,想要借个地方避避风,听令郎说夫人生了病,正好我朋友会些医术,所以才进来看看。」
女人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转,见韩枔翩翩公子石方也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稍微放下些心,道:「只怕我家院子简陋,要是先生不嫌弃,儘管自便。」
「大夫,您先给我娘看看吧。」小童睁着眼睛看着石方,道。
石方走上前,搭上了夫人的脉,过了片刻,道:「本来只是风寒,只是你最近一定没有吃什幺东西,一半是冻的,一半是饿的,做顿好吃的,就好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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