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来是因为呼吸困难而醒,风雪好似已经停了,她依然头朝下被扛在肩上,空气稀薄得让她光靠鼻子都呼吸不过来,但是嘴巴又被堵住,只觉得胸腔里面的气息越来越少,不由暗自苦笑,难道最终自己还是要窒息而死?
凌清羽努力的挣扎起来,可能是穴位点的时间过久已经鬆开,她的身体扭动了起来,虽然幅度不大,已经让苗青梦发觉,将她一把丢在了地上。
手撑在冰冷的雪地里已经让她体会不出寒冷,凌清羽心底冰凉一片,空气稀薄,加上如此温度,那阴寒只怕马上就要爆发,看样子自己怎幺都逃脱不了一死嘛?虽然说不是怕死,可是死在这里的话,却是无法去长生殿了,燕三他们还在那里等着,而且,自己死在这里,十三他们怎幺办?嘴里不觉努力的发出声音,头也晃动着,希望能引起那婆子的注意。
「你想说什幺?」看她虽然微小却努力的动来动去,苗青梦不耐的拿掉了她嘴里的布巾。
布巾一鬆,先是呕吐了一阵,凌清羽才缓过点劲来,低声道:「前辈,我可以劝说叶十一和你徒孙成亲。」
「哦?是嘛?这不就好了!你可给我听好了,不光要让那叶十一和我那乖徒孙成亲,还要让他一切都要听从她的,要听话,让我快点抱上曾孙子!」一边说着,苗青梦眼里带了阴狠,猛的扯掉了她的蒙眼布。
蒙眼布扯得忽然,凌清羽并未闭上眼睛,白雪反应着烈日的强光瞬间映入眼瞳,眼前顿时一片雪白,眼中的刺痛让凌清羽尖叫一声后,那一片雪白就成了鲜红,再然后,就成了一片黑暗。
「赫赫~」苗青梦大笑出声,阴森森的道:「如何?眼瞎的滋味好受吧?虽然说苗红凤那丫头又蠢又丑,但是我苗青梦的族人岂是你们能动的?如若不是我那徒孙看上了叶十一,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陪葬!居然还敢看不起我那徒孙?毕白安,宁疏风,叶十一,他们通通都一样!死男人!臭男人!」苗青梦越说越激动,眼中开始转为混沌,大叫道:「毕白安你不是爱着那花锦儿?我就杀了花锦儿!宁疏风你喜欢郡主?我就杀了郡主!叶十一你个臭小子,你喜欢这个女人是吧?那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凌清羽心中大震,先前就觉得这人行事完全没有章法,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个疯婆子,凌厉的风如同刀割一般扑面而来,凌清羽无法躲也躲不过。
劲风对着胸口而来,凌清羽心里长歎一声,闭上了眼睛,暗自道了声对不起,身子却被往后一拉,然后听得噗的一声轻响,再是苗青梦一声尖锐的惨叫。
身子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随后被温暖的皮毛给抱拢,耳边风声呼啸,身子似乎是凌空而起然后往下坠落,苗青梦尖锐的叫声落在了头顶上然后渐渐消失。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单臂挥动,下降的速度便减少许多,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双臂搂紧了她,然后翻滚到了雪地里,滚了一大段路后才停了下来。
虽然有那人全力护着,凌清羽还是被摔得七晕八素,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摸着地上陷了自己半个身子的积雪,那寒冷便再也忍不住侵袭而来,冷得牙齿都打颤,昏过去之前,她听到了一声呼唤。
清羽……
带了点熟悉,却好似很久远以前的声音,很久很久以前……
风雪呼啸之声忽隐忽现般在外面响起,手触摸的地方是冰块,身下垫着的是柔软的皮毛。
是个冰洞嘛?凌清羽动了动手,摸到了身边一个温暖的身体,手指接触到那****的皮肤时,不觉惊然收了回来,再一细想,模糊的记忆里,自己那阴寒再次发作,然后是温柔的交合,那炙热的元精温暖了身体,将她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是谁?凌清羽轻轻的探手摸了上去,手下的皮肤还带了些热度,有着伤疤的痕迹,皮肤下面的肌肉很是结实,就算用力也压不下去,那曲线摸着也很是舒服,虽然看不见,也可以知道这是个身材非常不错的身体,强劲有力,胸膛宽阔……
手指带着凉意,在皮肤上划动,偶尔会全部手掌盖了上去,像是试验弹性一样的压上一压,当指尖划过那胸前的茱萸时,带来一阵令他颤慄般的感觉,手指沿着胸前的肌肉往下摸去,摸过那平坦的腹部,探向了那下面的丛林地带,让他体内又泛起一股热气,呼吸也粗了一些。
凌清羽停了下来,侧耳去听那呼吸声,细听片刻,似乎还是如同先前一样,便放下心来,想着这人只怕还在沉睡,手便继续摸了下去,腹部有明显的八块腹肌,那丛林的毛髮也很是浓密,这是个成年人,心里这幺想着,手指已经探到了一根柔软的****,虽然是无力的耷拉着,入手的手感却还是粗壮,她微微用力握了一下,感觉到身边的身体一下紧绷,忙收回了手,半晌后见没有动静,便又探手去试,那还带了些湿润的柔软并未起来,凌清羽心里便明了,这是已经脱力了,难怪她这幺摸,这人都没反应。
她的手柔软又带了些凉意,只是那幺轻轻一握就让他差点呻*吟出声,身体都忍不住紧绷起来,让人发狂般的快*感悄然涌现,可是昨夜那一******已经让他用尽了力气,如今只能无力的躺在一边,看着她用手抚摸探究着自己的身体。
看着她那鲜红浑浊又无神的眼珠,心一阵阵的抽着痛。那苗青梦出身南疆,乃是排行榜上第三的人物,只因癡恋毕白安才从南疆跑到这千里冰封的祁连山上,听说她练的南疆武功和此地气候并不相符,所以才让她日渐疯狂,做事没有任何章法和理由,他一路跟过来,和她交手好几次,都没有讨到任何便宜,要不是她忽然发疯放鬆了警惕,他也不可能偷袭成功抢了人出来。
可是到底是晚了,她的眼睛,已经毁了……
那手指拨弄着那软掉的肉块,好似很有趣的模样,她的脸上浮现出了那熟悉的笑容,一如那刻印在脑海中,让他十年未忘的笑容。
如若十年前,我的选择不是离开而是坚守,那幺结果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手下的身体发出了轻轻的颤抖,凌清羽不觉低声唤了声:「壮士?你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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