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对方大营乱了。」传信兵一脸兴奋的回报,让何离身边几个将领都不觉激动的望向了何离,赏赐两倍啊!
「烈风营到哪里了?」何离身形如同高巖的青松一般一动不动,看着远远的黄河,问道。
「到了永固了。」
旁边的将领马蹄不断的刨着地面,打着兴奋的鼻息,何离不觉看了他一眼,笑道:「着急了?」
「不急,不急,」将领憨厚的笑道:「这不是家里刚娶了媳妇,着急带点礼物回去嘛。」
何离脚夹了一下马腹,让黑马缓缓往前走,道:「要前军带上霹雳雷,弓手压中,咱们渡河。」
「将军,这次的前锋归我吧。」另外一个将领叫道。
何字大旗烈烈展开,何离笑道:「下次吧,这次可不行。」你要给你媳妇带礼物,我媳妇可还在那上面看着呢。
凌清羽的眼带刚摘下来没有几天,眼睛虽然不是很适应,却觉得视力比以前要好很多,太多疑惑她压在了心里,不愿意也不大敢去追问究竟,比如,那明显大了些的眼瞳,那好了很多的视力,还有黑暗中隐隐在眼底浮现的人影,那人影是那样熟悉,让她一直盯着看了许久才恍然,那是自己的身影。
「开始渡河了!」阿兰一声喊让她回过神来,转眼看向了人头涌涌的河边,就见那迎风展开的何字大旗下面,牵着马的何离正上了最前面的皮筏子,不觉握紧了拳头低声道:「为何他会是第一个上去的?」
「何将军带领的前军。」康家在旁边回道。这似乎是从杨昭传下来的传统,领军将军都是沖在第一线的。
「太危险了…」轻歎一声,看到夜魄站在了何离身边,凌清羽又长吁一口气,有夜魄在……
「你跟着我干嘛?」何离看了夜魄一眼,马都没有,一身黑衣的夜魄实在和这一船的铁甲骑兵格格不入。
「主子的吩咐,所以,我死你都不能死。」夜魄闷声回道。凌清羽的吩咐是要他注意防範那些党项人的暗杀,但是夜魄知道,身为凌家军军队的统帅,何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后面一句是他自个加的。
看了看跟着跃上皮筏的夜鸣夜疾夜骤夜闪等人,何离的脸色不觉一沉,道:「你们都来了,主子怎幺办?」
「夜霏在。」夜魄说了一句后,又斜了他一眼,道:「你若不打头阵,我们也不会都来。」
「胡闹!回去!」何离沉声怒道。
几人都没动,见后面的兵士已经开始上了皮筏,也不好再赶他们,何离道:「回去一个,跟王佐说,调三千人过去护卫主子。」
见夜魄点头,夜闪脚在皮筏上一点,身形一拔,在后面兵士的肩头上借力跃回了岸上,然后往后面的小山上掠去。
看着对岸的皮筏子一个个的下了河,红色的何字大旗飘扬在最前面的皮筏子上,李元诚嘴角不觉带上了一丝冷笑,何离嘛?还是老习惯,什幺时候都自己冲到前面,以为上游弄点疑兵我就会受骗?
「弓箭手!」李元诚手一抬,旁边的传令兵就一声声的传了下去,黄河岸边黑压压的一片弓箭手全部进入了射击状态。
但是对方的皮筏子却好似碰到了激流,在河道中间就没有再过来,而是往下游飘去,距离刚好在他们弓箭的射程外面。
「大帅?」副将看向了李元诚。
这是想在下游上岸嘛?看着那些皮筏子顺河而下的速度,李元诚眉头一皱,然后冷笑道:「想跑?追!」
副将得令,带了一营骑兵沿着河岸追了下去。
看着对岸一队骑兵追了下来,何离手托了下巴看了看,然后从身后亲卫手里拿过弓箭,张弓搭箭,一箭射了过去。
经过黄荆改良后的弓箭比别的弓箭射程都要远,何离这一箭带着厉啸从那副将的头顶上穿了过去,将副将的脸都吓白了。
要是杨昭或者孟苏,这一箭就能要那将领的命,何离摸摸下巴,讪讪的笑了一下,然后对身后擅长射箭的亲卫道:「小虎,给你家将军涨点面子。」
小虎刚张弓,就见那些党项人已经往边上退了上百米,远远的跟着,不觉露了满口白牙的笑道:「将军,都被你给吓跑了。」
「要杀了他嘛?」夜鸣搓着手带了激动的问道,从这里游过去,嗯,还是有些把握的。
「不,我只是逗他们玩玩。」何离很正经的回道。
看着越来越多的皮筏子只是沿着河水往下游飘下去,李元诚的眼睛里开始冒出火,咬着牙道:「二营也去!」
河边的骑兵已经走了三营,保持着张弓状态的弓兵们手都酸了,一个个的偷眼瞟着头领,希望能休息一会。这对岸从一大早就开始锣鼓喧天的做渡河的準备,弄得他们早饭都没吃就被赶到岸边防守,现在已经到了吃中饭的时候,肚子实在是饿啊!
「起来!」身后一声爆喝让李元诚皱着眉头看了过去,见一个小校正在鞭打坐在了地上的弓箭手,心里一沉,再转头看去,就见对面的皮筏子上坐的都是黑压压的弓箭手,在河道上排成了一排,森寒的箭头在阳光下闪耀出一片冷光。
「他们守不住的。」河道上一片箭雨射过来之前,陈锐低声道了句,然后调转马头就走。
「陈大人!」党项国的大臣喊了一声,陈锐回头笑道:「大人别担心,我这就回去调集援军前来支援。」
「咱们去那调集援军?」疾驰出一段距离后,副将问道。
「调集个屁,逃命吧,李元诚根本不是何离的对手!」陈锐恨声说道,然后加了一鞭子。先是用疑兵之计,天不亮就要李元诚摆出防守态势,消耗他们士兵的体力,然后从上游过来小部分的疑兵,让李元诚分兵迎敌,这时候又用李元诚想抓他的心态用自己做诱饵引李元诚分兵,看着吧,后面就是他本部主力过河了。
何离……,原本以为杨昭死了黑水关就没有什幺好将领了,大王想扶党项起来牵制凌家这招,只怕是没用了。
沿着河岸追下去将近二十里,看了眼后面越来越多的本部骑兵,再看向漂浮在河道上的皮筏子,副将心里不觉不安起来,前面再过去就是山地,黄河河道变窄,但是也会绕个大圈,他们就未必能追得上。
「将军!他们过来了!」听得士兵一声喊,副将扭头看去,见那飘扬着何字大旗的皮筏子带头,其余的皮筏子也开始往这边靠了过来,再一看,前面的河道已经开始缩小,河水也开始湍急起来,如果他们再不过河,只怕就失去登岸机会,不觉大叫道:「儿郎们,得何离人头者,元帅奖励黄金万两!」
「是喊的黄金万两嘛?」何离左右问问,见夜魄和小虎都点头,摸了下自己的头,然后将头盔带上,道:「咱这大好头颅怎幺能才值得这幺点钱?兄弟们!拿下党项,回去我请你们喝酒!」
四週一阵震耳欲聋般的叫好声,然后纷纷整装,张弓,对準了那些越来越近的骑兵。集个屁,逃命吧,李元诚根本不是何离的对手!」陈锐恨声说道,然后加了一鞭子。先是用疑兵之计,天不亮就要李元诚摆出防守态势,消耗他们士兵的体力,然后从上游过来小部分的疑兵,让李元诚分兵迎敌,这时候又用李元诚想抓他的心态用自己做诱饵引李元诚分兵,看着吧,后面就是他本部主力过河了。
何离……,原本以为杨昭死了黑水关就没有什幺好将领了,大王想扶党项起来牵制凌家这招,只怕是没用了。
沿着河岸追下去将近二十里,看了眼后面越来越多的本部骑兵,再看向漂浮在河道上的皮筏子,副将心里不觉不安起来,前面再过去就是山地,黄河河道变窄,但是也会绕个大圈,他们就未必能追得上。
「将军!他们过来了!」听得士兵一声喊,副将扭头看去,见那飘扬着何字大旗的皮筏子带头,其余的皮筏子也开始往这边靠了过来,再一看,前面的河道已经开始缩小,河水也开始湍急起来,如果他们再不过河,只怕就失去登岸机会,不觉大叫道:「儿郎们,得何离人头者,元帅奖励黄金万两!」
「是喊的黄金万两嘛?」何离左右问问,见夜魄和小虎都点头,摸了下自己的头,然后将头盔带上,道:「咱这大好头颅怎幺能才值得这幺点钱?兄弟们!拿下党项,回去我请你们喝酒!」
四週一阵震耳欲聋般的叫好声,然后纷纷整装,张弓,对準了那些越来越近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