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点头:“是该切了,开过年,他都13岁了,不能再等下去。不然以后会长不好的。”
李红兵直接从检查床上跳下来,眼泪汪汪:“非得割吗?不是说好了控制炎癥就不割的。”
余秋嘆气:“你这包的都伸不出来,以后也长不出来的,必须得割了。你这叫苞茎,这个年纪了,必须得处理。不然以后你想处理都晚了。”
谢谢姐姐吧,要不是有姐姐在,你以后人生幸福都不要指望了。
李红兵完全感觉不到幸福,他觉得自己的世界电闪雷鸣,阴云密布,转瞬就是暴雨滂沱,再也看不见天日。
他带着哭腔喊:“我不要割小鸡鸡。”
“拔毛剥皮而已,谁要割你的小鸡鸡呀。”余秋安慰这小子,“长痛不如短痛,总比你长大了后悔来的强。”
李红兵还在掉眼泪:“我不要你割小鸡鸡。”
他现在严重怀疑小秋大夫是在报覆他,因为刚才他跟小秋大夫顶嘴来着。
张医生笑得摇头:“行了,我给你割成不?”
李红兵一边抽抽噎噎,一边反应过来了:“你会弄的对吧?那刚才为什么不是你给我弄啊?”
张大夫茫然:“你也没找我弄啊。”
李红兵悲愤地瞪余秋:“你就是故意的。”
小秋大夫满脸无辜:“我哪知道张大夫会呀。”
张医生明明是麻醉医生,余秋刚才满医院的问人时,压根就没有考虑他。
李红兵的表情实在太过于丰富了,张大夫笑得厉害。
他安慰了句小伙子:“现在也不迟,等你消上两个礼拜的炎,我就给你切了。”
李红兵瞪大了眼睛:“马上就要过年了呀。”
张大夫点点头,理所当然:“就是趁着过年前开掉啊。我过完年后就要去省城进修了,还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呢。你要是想过年后割的话,那得上县城了。”
李红兵可怜巴巴:“于教授不能给我割吗?”
余秋摇摇头:“不行,我爸爸手受过伤。”
可怜的少年人生陷入了纠结,他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重大的人生抉择呢。
他既不想去县城,好羞耻的,去了县城肯定又是一堆医生护士围着他看。
他也不想错过春节,今年可是要放20响的,他一定得是杨树湾最闪亮的娃。
不过李母可不惯着儿子,听说儿子的情况要尽早处理,她直接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割!”
过年好啊,就是得趁着过年前割了,省得这崽子一天天的闹腾。
前年他就差点儿放火烧了大队的草垛子。
正好做了手术,老老实实安安生生待在家裏头,哪儿都别去闹腾了。
李红兵眼泪汪汪:“我外婆会想我的。”
“你外婆会过来看你的。”李母从善如流,“到时候看着你在床上看书写字,你外婆肯定更高兴。”
于是腊月二十四,家家户户都在欢度小年的时候,可怜的李红兵躺上手术臺,为了他的完美小雀雀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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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皮不是随便割的,本来想把手术指征放上来,可是我怕被锁。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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