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建国:
屈一:
闻桓成:
屈一抿了抿唇,要是换到以往,租房子算是一件大事,闻桓成肯定要管一管的,不可能只在微信里叮嘱两句就算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现在的成哥浑身洋溢着“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玩泥巴去吧,但要有人敢把泥巴呼你脸上,我和洪建国抽死他丫”的随意感。
屈一看了看桌面,想起靳塬的画还没给他,之前他说要自己的自画像,结果和他过了一个寒假,屈一都忘记这件事了。
自画像这种东西,就是一看,很帅,再看,更帅,但看久了,慢慢地就觉得哪哪看着都不像自己。
送给靳塬怪怪的……
他起身将画板和颜料都找出来,画笔很久不用,他只能洗了用吹风机小心吹干,又下楼到小超市买了柄新的小刮刀,跑到学校的公用画室去。
他给靳塬发了消息说自己已经通过面试,便将手机关成静音。
手还没拿起画笔,他已经想到要画什么了。
靳塬在舞台上向他伸手的那个瞬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但灵感和想法冲上头顶的时候,眼睛和手都变成了最乖巧听话工具,为他所用。
到画室人都走光的时候,屈一揉了揉脖子,抬起手机,靳塬的消息:
屈一笑了笑:
直到第二天早起,刷到各种秀恩爱的朋友圈,他才意识到,这是个什么日子。
二月十四,情人节。
他和靳塬约了晚饭,一家消费小资,环境还算不错的餐厅。
学校里大多情侣都牵着手,抱着娃娃抱着花,乍一看让他觉得自己两手空空好像有些奇怪。
给靳塬的画他留在画室了,没画完,按照他的精细程度,最少也得半个月,加上通风阴干,再怎么也在一个月以后了。
餐厅离学校不远,但靳塬依然是全副武装在校门口等他,没有洪酱的掩护,屈一上车的时候还特意左右看了两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车里。
靳塬敲着方向盘看他,笑意从眼睛里露出来:“你这么鬼鬼祟祟,搞得像偷情一样。”
“什么偷情!”屈一系好安全带,“情人节,怎么能叫偷情!”
上了主干道,靳塬就把口罩扯了:“意思是今天过节的都是正经小情侣是吧。”
“那肯定啊。”屈一小声哼哼,突然停住,扭头看着靳塬,“我没说咱们俩是小情侣啊!你不要乱想!”
靳塬低低笑了一声:“好,知道了。”
被靳塬这么一笑,屈一反而有点局促,抓着安全带看窗外,完全不敢和靳塬对视。
“不是说要找房子,今天怎么没出门?”靳塬给他找了个话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