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塬用棉签蘸了生理盐水,涂在他右脸颊的一小块伤口上:“你觉得呢?”
屈一小声地“嘶”了一下,靳塬换了根棉签,手指靠近棉头,指节挨着屈一的脸,控制好棉签的力道,轻贴着将伤口清理干净。
趁他换棉签的时候,屈一说:“事发突然。”
“有多突然。”靳塬捏着他下巴,让他对着自己眼睛,然后才用蘸了碘伏的棉签敷到他脸上。
靳塬靠得太进近,屈一觉得自己说话的气息都要喷到他嘴唇,于是小心开口:“我给你画了一幅画,结果被章诉行撕了,我一上午都在查监控,然后又蹲了他一下午,好不容易才抓到他。”
贴着他脸颊的手指顿了顿。
靳塬放下棉签,拆了绷带出来:“你要干什么我都不会拦,但至少和我说一声,”他小心贴好绷带,指尖轻柔地抚平,“不要大半天都不说话,我一打电话过去就是支支吾吾撒谎,知不知道。”
屈一摸了摸脸绷带,却触到自己发烫的脸颊:“知道了。”
靳塬把塑料袋重新系上扔进他怀里:“打架还打不赢。”
“谁说我打不赢!”屈一抱着药,“你不来我也是碾压的好吧!”
靳塬侧目瞥了眼他脸上的绷带,发出无情嘲笑以后,踩下油门。
“那是章诉行手脚不干净,打不过就又抓又挠!”屈一说。
靳塬笑了笑,车在红绿灯处停下:“画是给我的?”
屈一难过地点了点头:“嗯……”他突然想到有个地方。
他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帖子里翻到偷拍的照片,里面有拍到画,虽然完成度不高,但勉强还是能看。
“快看。”屈一递给他。
靳塬没直接拿,手托在底下,握着屈一的手。
手机没骨气地抖了抖。
“你看完没?”屈一问。
靳塬把他的手往自己这边抓了抓:“我还没看。”
“这么久了你还没看?”屈一说。
“你晃这么厉害,我眼都花了。”靳塬说。
屈一把手抽出来,局促道:“我发到你微信上。”
靳塬瞄了眼红绿灯,勾起嘴角:“骗你的,我看见了,已经记在脑子里,当做你送给我了。”
屈一扭头看着靳塬,目光从下颚线上移到嘴唇,鼻梁,最后是光亮的眼睛,他张了张唇。
“重画同一幅画不容易,灵感和激情都会被冲淡,”靳塬将车开进2uten基地大门,“所以下次有时间,画过一幅别的给我吧。”
屈一舔了舔唇,把想说的话咽回去,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