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泛白,月亮准备着要落下,城市的灯,还很亮。
车子驶入私宅,俞迟守在门口等待。
顾肆把人抱下车,俞迟迎了过去。
感觉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君漓掀起眼皮,拉开他的手。
“东西给我,你们要出去!”
顾肆反握住她,眉心紧蹙,脸上的暴戾之气很是吓人。
君漓抿唇,强撑着精神,“听话,很快。”
“我陪你。”
顾肆自是不愿,强行把人抱进怀里,示意俞迟过来。
君漓手脚使不上力,脸上却不留痕迹。
“顾爷,我们……”
“滚!”
两人谁也不退让,俞迟握着镇静剂,里外不是人。
君漓侧颈的疼痛愈发剧烈,最后一丝耐性被消耗干净。
用力咬破舌尖,保持冷静。
“顾肆,出去!”
顾肆眼底划过一抹受伤,紧抿着唇,“小东西,让我留下,好吗?”
“不需要!”
君漓果断拒绝,蓄力从他怀里挣脱。
揪起他的衣领,顾肆纹丝不动。
“顾肆,别让我生气!”
君漓恼怒,用力掐住他的喉咙,不顾他的关心和反抗,直接往外甩,“阮绵,时修,把他看好了。”
阮绵和时修突然怔了怔,这冷面阎王,除了君漓能看得住,还有谁能?
顾肆阴郁不已,抬脚想往里走,被阮绵拦下。
“顾肆,你进去,老大会生气。”
“相信她,一定没事的。”
阮绵避开顾肆的视线,心虚得一批。
她也没见过这么虚弱的老大啊!
……
君漓转身,长发微扬,从侧颈划至肩后,俞迟看清她那块红肿的位置,大惊。
“你是不是想……”死?!
君漓冷下脸,伸手拿过俞迟手中三支的镇静剂。
冷戾警告,“闭嘴,你也滚。”
俞迟欲言又止,不敢浪费时间,只能快速离开。
房门被君漓反锁。
她低喘着气脱下被他披上的外套,躺回床上。
摊开掌心里的注射剂,打开往颈间注射。
一支,两支,三支空了的注射器掉落在地。
她蜷缩着身子,长发被冷汗浸湿,虚弱的将脸埋在枕头里,掩盖住低.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