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肆薄凉的唇,轻抿,强迫自己收回眸光,嗓音低沉,“盛夫人,坐。”
简单一个字,让盛青心里大喜。
她连连点头,坐回长椅上,“小肆,你也坐,你也坐!”
顾肆没拒绝,坐下。
两人中间,只空了一个位置!
盛青心跳加速,有些紧张的寻找话题,试图和他攀谈。
令她意外的是,顾肆回应她了!
一时间,盛青几乎忘了重症监护室里的盛怀霖和君漓。
唯有一旁的鲁德利看破不说破。
他觉得,夫人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精明能干,女强人。
可在小少爷面前,脑子没了,丧失最基本的思考能力,想着的,只有小少爷。
难道,这就是血浓于水,血脉相连?
……
重症监护室内。
医用机器运行的声音,在她耳畔放大。
盛怀霖脸色惨白,双眼紧闭。
身上几处缠着厚厚的纱布,他的生命体征偏低,不稳。
君漓拿过他的记录表,快速扫了几眼,知道伤口的位置,伤势轻重,给他使用的药,剂量……
她大致看完,蹙着眉把盛怀霖手背上的针头拔掉,断了输液。
药水的颜色不对!
君漓把盛怀霖的血止住,把药水滴在手心里,凑近鼻尖细闻。
药水里,多加了一些记录以外的药。
盛怀霖连续输上一两天这些药水,他不仅不会好,还会因为伤势加重,暴毙。
君漓冷眼微凛,谁要害盛怀霖?
塔丽可?
因为,盛怀霖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
君漓敛下思绪,替盛怀霖简单的做了个检查,重伤,但不致死。
她冷静的给他换了一瓶新的药水,还有特殊的麻.药。
过后,君漓拿过放置在桌上的葡萄糖水,将一颗褐色药丸,捏碎撒入,混合。
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稍微用力,迫使他张嘴,把药水灌进去。
她的动作并不温柔,盛怀霖昏迷不醒,被迫喝下褐色的药水。
一瓶灌完,君漓不急着把瓶子扔掉。
而是用酒精冲洗干净,不留痕迹。
把用过的东西清理干净后,盛怀霖也醒了。
“咳咳……”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目的灯光,让他不自觉闭上眼。
君漓把呼吸机面罩扯下,调整输液速度。
病床上的盛怀霖久久没有反应,他全身都没有知觉,感觉不到受伤带来的疼痛,仿佛在他失去意识前,所发生的车祸是假的。
好半响,才看清眼前的女孩,他呼吸微促,“你你……”
君漓对上他布满血丝的蓝眸,眼底划过一抹郁色,“关于药人研究所的事,你知道多少。”
盛怀霖瞪眼,声音很哑,“什……什么药人研究所,我不知道。”
灿白的灯光倾洒,落在君漓身上。
她轻俯身,双瞳紧盯他的眼,娇艳的红唇勾起诡异的弧度。
她低声喃昵,“盛怀霖,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寂静的病房里,泛起无尽的冷意。
床边的少女,笑意很淡。
她浅色的瞳色,产生极度诡异的变化。
而盛怀霖宛如失了魂一般,双眼失了焦距。
他干裂的唇瓣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直到君漓重复问题,盛怀霖失神开口,“我只知道每隔四年,研究所会换一次地点,除了参与改造的核心人物和博士,其余人都会被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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