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哲远压迫感十足的紧盯着他,冷着脸反问:“你说呢?”
张寒知道他是想质问自己为什么昨天没去,张寒还想问他呢,想问他凭什么突然耍流氓,结果话到嘴边也没说出来。
他总觉得,季哲远一个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的大老板,不至于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但前天他又的确被强亲了下嘴,这不应该,他一时想不明白,脑袋乱着,话说出口来就很没有底气,变成了:“你、你不能那样……”
“我哪样?”季哲远一点都没有耍流氓的自觉,傲气的看着张寒的脸,心裏想的是——你不愿意跟着我,那你到处留信息素干嘛使的,勾搭给鬼看?
季哲远冷冷一哼,姿态强硬地道:“一个月的交往期,是我钱给的不够多吗,就算有亲密接触,不应该算在交往范畴内吗?有什么问题?”
张寒一紧张就嘴笨,说也说不过,也说不明白,他心想你也没说过要假戏真做啊,再说‘做‘要‘做‘到什么程度?搂搂抱抱?牵手亲吻?
张寒脑子裏乱七八糟的,仔细一回想,季哲远当初好像也没说过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对方一开始态度就很明确——就是演戏,别有妄想,别来招我。他都这么明显的嫌弃自己了,张寒也就完全没考虑过,交易期间,两人会不会有亲密接触。
简直是一笔糊涂账。
张寒脑子都给绕蒙了,看着季哲远,没说话,脸蛋慢慢涨红了。
哼,季哲远在心裏说,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季哲远语气沈沈的,凶了吧唧的开口:“去做饭,我还没吃早饭。”
张寒只好带着他回去上二楼给他做早饭。
张寒进厨房做饭,季哲远坐客厅裏抱着胳膊等吃,视线在屋裏扫了一圈,突然发现储物柜旁的猫粮袋子裏,舀猫粮用的舀子特别眼熟。
季哲远走过去,拎着把手把舀子拿起来,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撅屁股嘟嘴的小熊图案。
心裏那个火儿,歘的又撩起来了。季哲远气冲冲的杀到厨房门口,推门就问:“为什么拿我的杯子舀猫粮??”
厨房裏,张寒刚把煎蛋盛出来,转身看到季哲远还楞了楞:“啊?”
季哲远余光扫到厨房地上,一瞬间火气更旺——厨房角落裏扔着一团白色的布,像是抹布,应该是拿来擦油污水渍用的,不正是他原来贴身穿过好久的那条白背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