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新荷听到父亲和母亲已经开始谈论聘金,六礼……她怔了会,说道:“母亲,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这孩子……怎么了?”秦氏问道:“你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吗?”
屋里静了下来,站着伺候的丫头、婆子,甚至连父亲都在等她的答案。新荷听清了自己的心跳声,很平稳的,“扑通、扑通”。那是顺从,不是心动。
良久,她开口道:“但听父母之命。”
秦氏观察女孩儿的表情,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喜之意,就料定她是在害羞,便摆手道:“回去吧,路上注意点安全。”
新荷屈身行礼后,带着云玲出去了。
月光很亮,整个新府都被照的?如白昼。
“姐儿,你不开心吗?”云玲跟在她身后,小心地问了一句。
“无所谓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日子总要过下去。”
新荷突然想起前世时,赵渊为了新家的事情,东奔西跑地找人帮忙。
嫁给他,也许能过的很好。
京都的圈子就那么大,基本上还都是世家、贵族之间的相互联姻,所以消息传的就很快,几乎三、五天的功夫,就到了顾望舒的耳朵里。
他坐在餐桌前,正往自己的碗里舀汤羹,闻言勺子都掉落在地上。
“这是哪里来的传言?”青年索性连汤也不喝了,起身问虎子道。
“刚才给叶老太太送东西,府里的三夫人当闲话说的,还说是她大伯母亲自作的媒。”
顾望舒面无表情的,很久没有说话。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问道。
“戊时一刻。”
“明日按往常的时间早起半个时辰……”顾望舒交待:“先拐去新家,我要和大哥一起去上朝。”
虎子低头答应了,突然觉得主子说话的气势有些凌厉。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夏天的夜很短,像是刚躺下就天亮了似的。
最近,新德泽因为女孩儿的事情要和秦氏商议,便都歇在了“德惠苑。”
这日,卯时刚到,新德泽便收拾利索出了府门。借着门口灯笼的亮度,他一眼便看到了穿青袍白鹇补服的顾望舒。他站在马车旁,长身玉立。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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