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蓬莱竟是个犹如炼狱的地方?!
丹阙虽说得轻描淡写,但字里行间都是令人不能深思的寒意。芷兰听到后面眼圈都红了,她哽咽道:“丹阙姐姐,你太苦了你真的太苦了呜呜呜呜———”
祝凌:“?”
玩家的日常,在他们看来这么可怕吗?
而芷兰还呜咽着试图说服她:“你不要回蓬莱了,蓬莱好可怕你留下来给我当夫子!公子有给我发月俸,丹阙姐姐,我养的起你的!”
祝凌又感动又好笑。
“你别怕。”祝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解释道,“我们蓬莱虽然怪咳、怪了一点,但大家都是好人。”
芷兰:“”
芷兰:“??!”
那种拿同门试剧毒、坑起来毫不手软、有冲突刀刀见血、同伴生死危机时看热闹的好人吗?!
那算哪门子好人!!!
丹阙姐姐,你清醒一点!!!
许是芷兰惊恐的神色太甚,祝凌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我是大师姐,蓬莱的首席弟子,自然有管束同门的责任。”
首席弟子听起来确实荣耀,但加上不好管束的弟子后———谁上谁冤种!
“丹阙姑娘这些年”细帘另一端的霍元乐语气里带了丝佩服,“挺不容易的。”
———在这种同门习惯互相伤害的地方完好无损地活下来,还能对他们形成一定约束,非毅力非凡者不可为。
“我师弟未随着他的好友去燕国前,都是他协助我的。”霍元乐听到丹阙说,“正好,我如今阴差阳错到了韩国,受累了那么久,也该松快松快了,蓬莱那堆人便暂且交给他!”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事,语气里的笑像要溢出来:“反正他那张冷脸加那手剑法,比什么震慑都好使!”
“他管着蓬莱,我就去韩国王都玩玩,我和子虚也熟,他的师兄就是就是我的师兄!”
大家都知道那名献龙骨水车的师兄是应天书院的学子,但不知他暗地里还是熹微的人,代号夫诸。
“不过———”丹阙迟疑了一下,语气里多了一丝赫然,“我因为中毒才漂落此地的事,还请不要宣扬,尤其是对着疑似蓬莱的人。”
没等芷兰快言快语地问为什么,丹阙就直截了当地给出了答案:
“主要是身为蓬莱的大师姐,丢不起这个人。”
贺折竹牵着剜瑕和安儿走进内殿时,便看到殿内不少地方都有了改动,比如瓶子里放了从暖房摘下来的、明显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鲜妍花朵;略旧的珠帘换成了她喜欢的颜色;椅子上放了好看柔软的坐垫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的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菜,打眼看去,全是她有所偏好的。
“姐姐喜欢吗?”耳边是剜瑕的声音。
贺折竹偏过头,因为离得近,她甚至能看清剜瑕脸上玉面具的纹路,以及面具下露出来的、盈着忐忑与喜悦的眼睛。
一次次生死危机,一次次坦诚相见,她终于软化了剜瑕表面冷漠的壳,看到了柔软的内里。贺折竹的心像是被浸在暖洋洋的水里,她柔声道:“喜欢,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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