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漓郡用信鸽来寄出的简短加急信,还是因为他出门时没注意摔了一跤,把官袍划了一道显眼的口子。
燕国朝堂上两轮换血,大批大批的官员倒台,以至于不少位子都空了出来,有能耐的暂时威望不够,还需要养养资历,像漓郡郡守这种没有犯大错但日常行为分不清主次的,一时之间也确实没有换掉的借口。
宋兰亭从案几上拿了一把裁纸刀,慢慢挑开竹筒上封着的火漆,曾烈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旧是满不在乎的语气:“我觉得没什么大事。”
“曾烈!”王雅芙抽空回了个头,“叶子牌你还玩吗?”
今日初十,燕国上下都还处在假期中,因为昌黎郡鼠疫圆满解决的消息早已传了过来,提心吊胆的夫子们这几天才终于有心情开始玩乐。
“就来就来———”曾烈将手里最后一颗瓜子磕完,丢掉瓜子壳后拍了拍手,“看我不杀你个落花流水!”
曾烈往后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扭过头来问:“兰亭你要不要玩几圈?”
宋兰亭摇了摇头:“你们玩。”
裁纸刀在他手中灵活地转动着,最后一点火漆也掉下来,伴随着“咔嚓”一声响,小竹筒的盖子被撬开,咕噜噜地滚到了桌面上。
宋兰亭抽出了里面的纸条,白纸黑字在他眼前展开。
曾烈刚摸到叶子牌,便听到身后一声巨响,他吓得一抖,刚一回头,便只看到宋兰亭的背影,以及四分五裂死状凄惨的案几。
曾烈:“”
他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都多少年没看到过宋兰亭动武了!
这也忒吓人了!!
这声巨响同时也吓到了王雅芙,她摸牌的手僵硬地悬停在半空之中,过了好几息,她才偏过头:“是不是我们在掌院这里打叶子牌终于让他忍无可忍了”
她脸上露出一点心有余悸的神色:“我、我们这属于玩物丧志,要不、要不我们自行检讨一番”
“他既然允许了,就不会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曾烈认真想了想,“估计是和刚刚漓郡的加急信有关。”
“可凭漓郡郡守的性格———”曾烈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疑惑道,“能干出什么大事儿啊?”
风从被打开的大门里卷进来,带起一阵寒意,一张被揉皱的纸被风吹落到郑静姝脚边。她弯腰拾起,这张不过一指长宽的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
乌子虚单人返京,途中遇袭,经查验坠于雾夜河内,生死不知。
落款时间为三天前。
作者有话要说:“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出自宋朝辛弃疾《贺新郎·别茂嘉十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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