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还没睡呢,看球赛看的生气,结果睡不着了!”老陈笑着让话没落地。
到了医院的急诊中心,张凡头皮都发麻了,楼道里平板车里,躺着一大片的人,起此彼伏的呃逆声。
甚至有几个直接吐的都从平板车上站起来了。
红的是西红柿,绿的是菠菜,尼玛墙壁上还沾着没嚼碎的鸭子皮,橙红橙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挂着的装饰品呢。
一进处置室,医院的几乎所有的科室专家都在一起。
“诊断无法明确,除了白细胞计数升高,蛋白显著升高,糖和氯化物正常或略低以外,根本就没有异常,头颅mri显示脑膜强化,脑实质内可见多发小片状异常信号……
可这些都无法明确诊断……”
急诊中心的主任也没客套,直接给张凡开始汇报,张凡一边整理思路,一边看检查报告单。
“他们都是今天一起进餐的吗?相互认识吗?”
“不是,今天没有一起进餐,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赶紧,继续询问病史,病史不清!时间线拉长,十天二十天前……”
一边说,张凡接过白大褂穿在身上。
太惨烈了,感觉这些患者就像是大海的波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蛄蛹这往外喷。
“这是什么原因呢?”本来张凡觉的是食物中毒,可他们并没有在今天一起进餐。
已经开始会诊了,张凡查体完毕后,也进入了急诊中心的会议室。
“大家都说一说吧!”医务处的主任主持会议。
大家都看向了张凡,不过张凡闭着眼睛。
一群人各抒己见,大约几分钟后,张凡睁开了眼睛,“抽脑脊液,先不用吡喹酮类药物!”
“张院的意思是?”
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嘭的一声,年轻的小医生也顾不得了,“问清楚,问清楚了,他们这些人,十天前都在一家餐馆吃过饭,而且都点了凉拌田螺!”
这一下,大家又看向了张凡。
这尼玛,本来是没办法才喊过来的,没想到,人家还真有两把刷子!
“快,先报警,让警察明确田螺种类……”
其实,这个田螺并不是什么正规田螺,而是福寿螺!
而福寿螺极其容易被一种名字叫广州管圆线虫病的寄生虫给污染了,说实话,这玩意如果在北方,医院真的没啥经验。
诊断特别难,血常规血生化这一类的检查,根本就没啥特别的。
一般都需要抽脑脊液才能诊断。
而往往病情轻的时候,那个家属愿意让你抽脑脊液?
还有一个特别的,就是这个家伙一旦感染,治疗特别特别麻烦。
首先打虫药轻易不能用,往往有时候给患者使用打虫药,反而会让患者加速死亡!
就是这么可怕,因为人类不是这个家伙的宿主。
说人话,这个虫子到了人体以后就到头了,不会在繁育,不会在传染,可问题是,这家伙进入人体后,就尼玛成了超级赛亚人。
先传肠壁,紧接着进入血管,顺着血管就到了心肺肝,这些还不算什么,因为人家的最终目的地是大脑!
到了大脑,这些虫子就像是你犯病的女朋友一样,在大脑里扭的如同过年的猪一样。人体的防御机制这个时候就启动了。
这个时候,大脑就像是一万个钉子砸进去了一样,疼不说,脖子直接就直了。
人类让脖子能直的疾病不多,但都是不好惹的,比如破伤风,比如狂犬病,那个是好玩的?
没多久,食用了福寿螺的消息就穿了过来!
大家一听,一个比一个头大,这玩意真不好治,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就算治愈了,也有后遗症。
“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