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想了想,然后用掌轻拍了自己额头,犹豫了一下,才仿佛下定了决心,说:“你妈妈需要的,不单单是有人和她说话解闷儿,知道不?一个女人,生理上总是需要男人的……就是……就是男女之间……的这种亲密……”
陈皮皮撇了撇嘴:“你现在学得说话拐弯儿了,不就是操屄嘛,这个我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感觉,妈妈对我的本事也不算不满意……”
他话音未落,只听“咣当”一声响,转过头看,却是蔷薇被他这句话惊到,失手把汤锅摔在了地下,一时间汤水四溅,吓得她一个小跳,人就躲到陈皮皮身后了。陈皮皮赶紧给她拍打裤腿,问:“烫到了没有?”蔷薇却没听到一样呆呆地瞪了眼看他,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半天不拢。
陈皮皮就去地上收拾,了拖把去抹。
蔷薇愣了许久,才用掩饰不住异样的语气在他身后问了句:“你……你和你妈妈操……做……做过那事了?”
陈皮皮继续拖地,头也不答应:“嗯。”
蔷薇又停了半晌,问:“她肯?”
陈皮皮就把中间的原委讲给她听,其间又有胡玫和齐齐,着实费了口舌才讲了个大概。蔷薇听得目瞪口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阴晴不定,到他讲完,还是哑口无言,味良久,才低声对他说:“你这话,以后再不要对任何人说!要是被人知道了传出去,你这一辈子就都毁了。”
陈皮皮问:“为什么?”
蔷薇叹了一声说:“你这是乱伦!如果败露了,你和你妈妈、胡阿姨、齐齐就都声名狼藉了!要被人在后面指点谩骂,永远抬不起头做人了。”
皮皮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乱伦就要被人骂?我又没去害人。”
蔷薇说:“你想想,妈妈把你生下来,你现在又和她……乱七八糟……这是不对的,是乱了规矩。”
陈皮皮又问:“谁定的规矩?”
蔷薇被他问得怔了怔,想了下才说:“自然是老祖宗订的,你问我具体是哪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总不会是错的,因为人人都遵守这些,其中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陈皮皮还是追问:“什么道理?有道理就该讲给人知道才对,如果不肯讲,那这道理就一定不怎么靠谱儿。”
蔷薇说:“我又不是专家教授,怎么知道这么多?不过从常情推论,多半是为了秩序需要罢!你看,妈妈生下了儿子,如果允许儿子跟妈妈好,那爸爸该放在什么位置?再假设妈妈和儿子生了孩子,这孩子既是妈妈的女儿,又是儿子的妹妹,那不是全乱了!”
把拖把放门口,站在蔷薇身后看她重新添水烧汤,心里却味她的话,觉得果然有道理,想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问蔷薇:“要是没了爸爸,他们又不生孩子,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蔷薇过头看他,见他的脸色凝重,问得十分认真,叹了口气,说:“哪里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男人和女人相爱,必然想要一生一世的,母子之间年纪相差悬殊,就算时下不太显露,过些年,妈妈自然年老色衰,儿子毕竟没了欲望!还怎么过日子?”
陈皮皮默然无语,蔷薇说的这些话,虽然有些似是而非,却也并不是全无道理,他以前是从没想过的。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在心里反驳:如果妈妈将来不漂亮了,我还是爱她敬她,不教她有一点孤独难过。
他们两人一个是乡野女子,一个是懵懂少年,对道德人伦所知有限,只能凭各自浅薄阅历对这件事推测揣摩。岂不知他们谈论的话题,实在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无解难题了,母子相乱,亘古有之,即便是到了思想开放的现代,也还众说纷纭争论不断,更没个盖棺的定论。
正沉默着,忽然门外有人叫:“小影,快出来,看我给你到什么了。”
两人出来看,见一个年轻后生正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只老鳖,神情很是兴奋。这人生得浓眉棱口,相貌敦实,质朴中透着几分爽朗。蔷薇迎上去接他,提过来那鳖研究,末了嗔怪一句:“在哪里买来的?花了不少钱吧!”
男人嘿嘿笑着:“路上碰到的,给你补补身子。”
蔷薇给他俩介绍了:“我老公。”又指着皮皮对男人说:“这个是我在外面认的干,挂念着我,几千里地跑来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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