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失笑道:“以公孙先生那尖酸刻薄的文风,文章想来定然是精彩之极,只怕向训又要气得吐血了。明天我要好好地拜读一番。”
陈文亮亦是失笑不已。
“文亮,上一次我给你出的题目,你现在有了答案了吗?”李泽打开陈文亮送来的一份卷宗,一边翻阅着一边随意地问道。
陈文亮却是脸色严肃了起来,李泽随意地一问,他却不能随意来答,因为这是对他的能力的一种考验,可以说关乎到他的前程问题。
他的前任,章循,现在已经是封疆大吏,总督一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未来,也应当是如此。当然,前提是他的能力能让李泽满意。
在处理政事之上,陈文亮自觉自己已经做得不错了,而这一次的问题,亦被陈文亮视为李泽对自己的一种考验。
“李相,这个问题我想了许多,有时候也有一些挣扎。”
“哦?”李泽抬起头来:“如此看来,你是有了答案了。”
“是,此乃公德与私德之别也!”陈文亮道:“私德,需无可指摘,但公德,却要从一个更宽泛的环境之中来谈,一旦公德与私德产生了冲突,我想,属下会选择公德而非私德。这是官员的无奈,但也是官员应该作出的牺牲。”
李泽看了陈文亮一会儿,却并没有做出肯定或者否定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
陈文亮等了一会儿,见李泽已经低下头去批阅公文,心里不由得忐忑,再过一会,才低声问道:“李相,今天要不要见色诺布德,他一直吵着要见李相您。”
“晾他几天。”李泽摇头道:“我在等。”
“李相在等什么?”
“等两个人头!”李泽淡淡地道。
色诺布德被关押在皇城之中的一间偏殿之中。自从他被内卫带进这里之后,他就与外面隔绝了一切消息,每天能见到的,都只是送饭来的内卫。这些人绷着脸孔,一个多余的字也不肯说。
色诺布德倒也平静,该吃吃,该喝喝。除了每天向内卫要求见李泽一面之外,也没有多余的行动。
到现在为止,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李泽不会杀自己。
看到阿不都拉,他就知道李泽已经开始在吐蕃布置第三方势力了。而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阿不都拉目前都还太弱小,能搅局,却不能变成决定性的力量。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李泽还暂时不会激化大唐与吐蕃的矛盾。
现在的局面肯定是还要维系的。
只到阿不都拉被他扶持起来。
因为李泽现在最大的敌人,还是南方势力集团,是广州朝廷,只有在彻底平定了内部动乱之后,李泽才会把目光对准高原。
所以,自己不会死。
但西惹和苏拉比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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