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没什么精神，这趟杭城去得怎么样了？”

“没，没事……”

“公司马上就要开会了，你资料准备好了吗？”

“啊，资料……”

“……”

张朝生回到华金以后，精神一直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

似乎……

失了魂一样。

整整一天时间，张朝生都处于茫然的状态中，工作更是丢三落四。

他脑海中不断地想着陆远的话。

“来吧……跟我干吧，也许你现在觉得某些行业可能不起眼，但是未来，你绝对不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的……”

“娱乐圈不适合你，真的……它太宽广了……”

“你是愿意做娱乐大海里的一滴水，还是要做新兴行业里面的元老人物？”

“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考虑清楚……对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么店了。”

“我不否认你的能力，但有时候，选择永远比坚持更重要……”

“……”

开会中，工作中，吃饭中，上卫生间中……

陆远的话仿佛复读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循环着。

张朝生反思起了自己刚毕业的这一年里，自己到底混出了什么东西……

虽然名义上是星探，但整整一年时间都没有为华金带来合适的新锐艺人，反而一直处于最底层的实习期……

虽然幻想一夜成名的小姑娘很多，但实际上星探其实也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风光。

高层的星探或许可以，但是像他那样的底层……

你骑着电动车到处跑，有人会信你吗？就算有人会信你，你就有把握公司就一定会接纳所谓的艺人么？

进华金也是有要求的。

回顾这么长时间自己的表现以后，张朝生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

也许……

我真的不适合这一行。

“选择比坚持更重要……”

张朝生终于握了握拳头。

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

从杭城回来以后，陆远呆在公司里就一副无精打采打哈欠的模样。

王矜雪则默默看了陆远一眼，又摇摇头朝自己的副总办公室走去，只是走的速度比平常慢一些。

吴婷婷看了看王矜雪的走路模样，又看了看陆远的眼睛旁的黑眼圈。

她若有所思。

似乎……

这一趟杭城之旅似乎真的改变了一些东西。

当然，她并不是什么多嘴的人，很多事情放在心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