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这些都不介意的话, ”谢邀说。“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以女朋友的身份?”
五年前,步箹和谢邀在一起时,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那天晚上谢邀将她送回医院, 医生和护士吓得团团转,步箹差点没被医生按着鼻头骂死。
她将脑袋埋在被褥下面,只敢露出双眸,委委屈屈地听着, 医生骂完了口干, 问她出去一趟身上有没有什么不适。
没有。
完全没有, 步箹一边想一边摇头。
当她浑浑噩噩意识到自己和谢邀在一起后, 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疼了。
医生松了一口气,又将目光转向谢邀:“你是她么人?家属还是朋友?”
谢邀说:“男朋友。”
步箹听着, 心裏对这个称呼还不太适应。
医生:“现在有人照顾就好,脑子缝了四针,有轻微脑震荡, 手肘骨裂, 腿擦伤……这些伤害也不小,男朋友就要有男朋友的样子,给我好好照顾了!”
谢邀连忙点头。
医生又检查了她一下, 确定真的没什么问题了, 才转身离开。
屋内陷入沈静, 步箹躺在病床上,脑震荡的后遗癥慢慢浮上来,浑身上下的酸痛也渐渐清晰,但两人单独在同一个屋檐下, 静谧的窒息感也让她神经紧绷。
谢邀倒是很淡定, 去接了一壶热水, 又将医院的折迭床放下来后,去卫生间清洗了一遍自己。
他躺在了床上。
步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谢邀解释:“我陪床。”
“你不用陪床……”步箹终于将被子从脸上挪下去,有些焦急地说,“我又没什么大事,明天我就叫卢可语过来照顾……”
“什么叫做没什么大事?”他抬眼看着她,瞳孔漆黑,又认真又严肃,“一定要断了骨头撞成残废才是有事?你以后骑车……自行车小心一点……”
说完他背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给室友发了最近有事不回寝的消息,又给队友说减少最近上线的次数。
然后他闭上眼,没有吭声。
步箹倒在穿上没什么睡意,她只敢躺在左边,怕压着骨裂的手肘,左侧的结果就是,刚好能看见躺在她床旁边的谢邀。
少年双眸紧闭,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淡淡的光线从透明窗户裏透进来,将他藏在了阴影裏。
步箹轻声问:“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答。
她无趣地瘪嘴,正准备闭眼,谢邀忽然说:“睡着了。”
“……”骗人,睡着了哪能说话,步箹又一下子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看向折迭床上的谢邀,问,“你睡在这裏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谢邀说,“训练的时候经常累了就趴着睡了,也会在沙发上睡,习惯了,这好歹还是个床。”
就是味道不好舒服,也不太干凈,这话谢邀没说。
步箹眨了眨眼,轻轻地“哦”了一声:“你们训练很辛苦吗?”
“辛苦都是按照心情来的,”谢邀并没有睁眼,不知道是不是真困了,带着轻微的鼻音,“喜欢的东西,不会觉得很辛苦,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步箹靠在自己没受伤的手臂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啊?你之前……你之前不是说,我们还小,可以先做朋友吗?”
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呢,但又觉得此刻发生的事儿,应该是真实的。
谢邀却在此刻睁开了眼,转头看向她。
步箹被目光捕获住。
他说:“已经做了一个多月的朋友了,不是吗?”
从和他相亲开始,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啦,时间过得好快。
“反正我们都是以谈恋爱为目的进行相亲的。”谢邀继续说,“还是你觉得太快了,想要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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