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张四家门前的时候,记起了阿牛还在夜家,她赶紧扭头冲着傻站在原地的阿牛叫嚷着:“阿牛,快跑。”
阿牛回过神来就想跑,寒爷爷拉住了他。李氏似是猜到寒爷爷想做什么,从屋里拿了个小布袋出来,那小布袋里装着的是颜氏送来一斤白面。
“阿牛,白面拿回家去,告诉你爹,作为男人,就该顶天立地,哪怕无法成就大事,至少也要能养活妻儿老小。”
“爷爷,兔子……”阿牛接过白面,恋恋不舍地望向了兔棚。
寒爷爷抿了抿唇,扭头望向倨傲地站在屋门口的夜千泽,夜千泽抿着唇,沉着俊脸,显得有点冷冽,寒爷爷黯然地扭头,让阿牛回家去。
阿牛虽然才八岁,也懂事了,他看看自己的爷爷,又看看夜千泽,知道夜千泽不开口,爷爷是不会再给自己捉野兔和山鸡的了,就算是大姐的婆婆说过给也没用。他点了点头,扭身朝外面走去,颜氏站在张四家门前,紧张地看着手持扫帚,恶狠狠地拍打着门前杂草地的怀云,听着怀云一声声的“打苍蝇”,她就皮颤。
“以后想吃肉,可以到这里来,但仅能带着你的弟弟来,也只能在这里吃,不能带走。”在阿牛走出院子的时候,夜千泽沉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夜千泽。
夜千泽表情不变,他和蓝儿都怨着颜氏和寒大川,但阿牛和狗仔毕竟是两个孩子,不管父母有多么可恨,孩子都是无辜的。他不会给食物阿牛带回去,他最大的让步便是让两个孩子到这里来吃。
阿牛听明白了夜千泽的话后,大喜。
夜千泽冷冷地又说了一句:“不过我是有条件的。你们每天来的时候,必须要尊敬孝顺你们的爷爷奶奶,要帮老人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你们没有礼貌,没有修养,没有善心,那么我一口肉都不会给你们吃。”
阿牛听着这些条件,感觉上不是很难,赶紧点头,欢笑着:“谢谢大姐夫。”
夜千泽冷哼着。
阿牛欢快地抱着小布袋里的白面走向颜氏,欢快地把夜千泽说过的话转述给颜氏知道,颜氏听后很是生气,觉得夜千泽专门针对自己。
她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对待夜千泽的。
不过想到自己两个儿子以后都可以到夜家蹭吃蹭喝,她心情又大好,心情一好,便觉得腰骨都不痛了。
阿牛和狗仔也是这样想的,两个人认为夜千泽的条件很容易,却不知道听着容易,做起来难,像他们多少都受到颜氏所作所为的影响,想真正做到尊敬孝顺长辈,帮着长辈做事,讲礼貌,谈修养,说善心,谈何容易?
肉呀,不是那么容易能吃到的!
“千泽,谢谢你。”寒爷爷由衷地感激着夜千泽,夜千泽利用孩子们想吃肉的心理,提出那样的条件是在调教两个孩子呀。
自己的儿子媳妇都是没本事的人,又势利,两个孙子如果没有人好好地调教,将来也会变得像他们父母一样的人。
夜千泽脸色放柔,“爷爷,千泽只是想让你和奶奶能够安度晚年。”两位老人家最不放心的便是两个孙子,他承担起教育两个孩子的责任,也是为了让两位老人家安心地待在这里,这样,他的蓝儿能尽孝,也会开心。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家蓝儿。
老两口听着夜千泽这样说,心里五味杂陈。亲生儿还不如捡来养的孙女儿,孙女婿尚且为了老两口着想,亲生儿却……
……
哎呀,这头是怎么回事?
寒初蓝醒了,在傍晚来临时,她从醉睡中睁开了双眸,神魂回来后,她才发觉头痛欲裂。
揉着隐隐痛的太阳穴,寒初蓝嘀咕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宿醉后果?”
女儿红好喝,可是喝完了女儿红,她就变得不好了。
“吱”
门被人推开了。
寒初蓝赶紧闭上双眸,打算装睡。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不用猜也知道是她那个妖孽相公。
脚步声进来后,并没有马上向床前走过来,而是先走到了桌前。对于住了两个多月的房间,房里的一切,寒初蓝早已熟悉,哪怕是用听的,也能听出夜千泽走到了哪里。
夜千泽似是端了什么进来,寒初蓝听到他轻轻地放东西的声音。
很快地,脚步声朝床前走来,熟悉的男性气息越来越浓。夜千泽在床沿上坐下了,瞧着寒初蓝紧闭双眸的样子,他的嘴角弯弯的,一抹可以倾倒众女的笑逸了出来,当然了,某个装睡的女人是没有看到的。
“怎么还没醒。”夜千泽自言自语着。
寒初蓝在心里应着:我醒了,但头痛,所以不想起来,免得你心疼。
“要不要抱你去河里泡泡冷水澡?不过中午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河水变得异常的浑浊,怕会把你洗脏了。”
寒初蓝在心里嗔着:敢情是你看不得我在睡觉了?
河水异常浑浊?
河里的河鱼很多,她无数次想着把河鱼打上来,煮鱼汤喝,可是一直忙,都没有时间去实施这个计划。下雨后,河水变浑,最适合打鱼了。
寒初蓝忆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少年时代,每当下了雨,她都会和村子里的孩子们到河里去捉鱼,雨后的鱼多,也容易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