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将军,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余许只能这样安抚着。
敛回眺望的眼神,偏头看一眼余许,夜千泽才淡淡地说道,“你说得对,蓝儿吉人自有天相,她的确没事。”寒初蓝这一个月来遭受到的,他都知道了。
暗卫们原本还想瞒着他的,在他的一再追问下,暗卫们才把寒初蓝受伤,发烧等事情告诉了他。
他相信寒初蓝不会被打倒,可他心疼,心疼寒初蓝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这个相公不在她的身边,特别是她遭受到一切都是因为他夜千泽,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寒初蓝是他的妻子,无辜地替他挡了那些暗箭。
好在师尊已经回了帝都,元缺那家伙也回去了。
虽说元缺一心加害于他,他会在这边境打仗,也有元缺的一份功劳,但元缺对寒初蓝的那份情愫却不比他少,元缺绝不会让寒初蓝死于非命。
一直以来,都是元缺在嫉恨夜千泽,此刻却是夜千泽在嫉恨元缺,蓝儿是他的妻,可蓝儿出事了,却是元缺在护她,他这个相公只能远在千里,眺望帝都的方向。
夜千泽此刻没有穿着铠甲,一身便服的他,依旧玉树临风,俊美得太过份,士兵们看到他都会不自觉地沉迷,城里面的姑娘家,只要是瞧过他样子的,都会做着春秋大梦。玉铃兰本来就不喜欢夜千泽,觉得他男生女相就是个祸害,如今不过是印证了她的看法,所以每次看到夜千泽,玉铃兰的脸上都是寒冰三尺。
到如今,夜千泽还是不知道玉铃兰便是他的丈母娘,玉铃兰也不知道。
从怀里拿出了一卷画像,画像不大,是他为了方便随身带着的,画中的女子自然是他的爱妻寒初蓝,是他亲手画的,比起他老丈人画的更加像。
余许等人都清楚夜千泽经常随身带着爱妻的画像,此刻看到他又拿出了寒初蓝的画像来,余许很识趣地走开,让他自己一个人站在城楼上,迎风展开寒初蓝的画像。
“蓝儿。”
夜千泽低喃着,有千言万语,可对着画像,他的千言万语只变成了一句句的低喃,他满腔柔情,万分相思,也都融入了这一句句的低喃之中。
未来的路还长,夫妻之间相隔万水千山,他举步维艰,她亦寸步难行。
他思她,想她,念她,她必定也思他,念他,想他。
玉铃兰一上城楼,远远地就看到了夜千泽的背影,仅是看着背影,她都觉得那个男子是个妖孽,是个祸害,背影都那般的迷人。
冷冷地,玉铃兰朝夜千泽走过来。
听到脚步声,夜千泽立即收起了寒初蓝的画像,就要塞回怀里,玉铃兰冷冷又清脆的声音响起:“夜将军在看什么?”
说着,她的人已经走到了夜千泽的身侧,冷眸冷冷地剜着夜千泽,好像夜千泽是她的杀父仇人似的。知道她为人冷漠,夜千泽又觉得她对自己是格外的冷漠,或许自己是她政敌之子的缘故吧。
淡淡地笑了笑,夜千泽答着:“千泽不过是在思念妻子,把妻子的画像随身带着,偶尔拿出来看看,以解相思之苦。”
玉铃兰剔眉,斥着:“夜将军,此刻我们身在战场,该想的,该做的是如何大败东辰,夺回燕册城,而不是儿女情长。这在战场上是大忌!”十几年前她就是儿女情长,才会害到自己损兵折将。
她也不相信这世间的情情爱爱,他对她那般的好,结果……
爱情与江山相比,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夜千泽与妻子的感情,她也听说过,她觉得寒初蓝会是一个倒霉的世子妃,早晚会让帝都那些人整死,就算侥幸不死,也会遭到休弃。
一个贫贱的农家女,想成为一品世子妃,难呀!
“大将军教训的是,千泽谨记于心。”
夜千泽还是淡冷地应着话。
不打仗的时候,他是将军,也是摄政王府的世子。
玉铃兰可以压制着他,但也不能不忌着他皇室子弟的身份。
玉铃兰又是冷冷地剜了他一眼,不再理睬他,带着其他人巡视而去。
她一走,夜千泽又拿出寒初蓝的画像来看,玉铃兰不懂爱,是无法体会他此刻的思念之苦的。看不到爱妻的真人,看看画像解解思相思之苦,为了能早日与妻团聚,他才会有无穷的力量去夺回燕山城。
不过交手数次,他那个狡猾的老丈人,越来越不好对付了,摸清了他的性子,当然他也摸清了老丈人几分性子。
自从夺回名州后,数次去夺取燕山城,都在路上就遭到欧阳烈的兵马伏击,无功而撤回名州后,夜千泽就没有机会再见到欧阳烈,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欧阳烈,例如寒初蓝的母亲是谁?他相信欧阳烈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耳边传来细微的劲风,夜千泽立即收画,但那只玉手已经伸来攫住了他手中画的另一端,如果对方不放手,画像就会被撕毁,他不放手,结果也会是一样。
撇一眼冷着脸,去而复返,他动作快,她动作也快的玉铃兰,夜千泽选择了松开手,玉铃兰才不怕毁了他的画,他心疼。
把画像一卷,玉铃兰连看都没看,扭身冷冷地离去,只丢回一句冰冷的话:“夜将军如此空闲,何不与部众想想如何夺回燕山城。”
大冰山!
夜千泽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他抽空瞧瞧爱妻的画像也碍着玉铃兰了。谁不知道他夜千泽与妻子的感情极好!他也从来不避讳自己对寒初蓝的感情,他是想着妻子,就是想着!玉铃兰这么冷,就算也有一副好皮囊,又有哪个男人敢要?
或许这就是玉铃兰三十几岁了,依旧未婚嫁的原因。
没有男人敢娶!
下了城楼,回到名州府衙,府衙现在成了玉铃兰暂时办公理事的地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