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悻悻地看着地面,擦拭着脸上的鲜血,依旧难以相信刚刚的回忆。
为什么……
刚刚在厮杀的时候……
他就能那么适应呢?
“快乐的一天,不是么。”
“这是最后一个了……如果不算跑掉的那个。”
另一边,萨克埃尔捡起火把,清一边点着战果,一边对约德尔道:
“我建议你现在追上去,永绝后患……面对诡影之盾,只有你的能力最适合。”
约德尔回过头去,向通道的深处看了一眼:
“放心,他跑不掉。”
面具护卫冷冷地道。
“那就去吧,”萨克埃尔对他努了努嘴:
“这里有我呢。”
约德尔微一颔首,转过身,拍了拍泰尔斯的肩膀。
泰尔斯对他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去吧,做你该做的事。”
约德尔点点头,下一秒就消失在空气中。
看得一边的快绳倒吸一口凉气。
他一手捂着嘴,一脸惊恐地指指约德尔消失的地方,视线来回转动:“他他他……人……鬼……”
泰尔斯没有理他,只是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去找点别的事儿干,快绳,拜托了。”
“笑话是我们现在最不需要的东西。”
快绳的惊恐冻结在脸上,讪讪地回头。
另一边,坦帕和玛丽娜都满怀敌意地看着彼此。
但泰尔斯已经没空管这些了。
也许玛丽娜身份尴尬,也许坦帕情报通达,留着他们在这里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现在,泰尔斯只想好好睡一觉。
灾祸之剑没了首领,死伤惨重,诡影之盾的余部覆灭在这里,而北地人人手不足掀不起什么大浪,遑论秘科还在地面布下了埋伏。
唯一麻烦的,大概只有快绳……
他拄着长剑,靠上身后的墙壁,重重叹出一口气。
天啊。
魔能。
今天,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使用魔能。
但是……
即便是比以前动不动就吐血的程度好,这个状态也是好得有限,时间和能力都有很大的限制。
呵。
泰尔斯轻嗤一声,突然觉得很累。
不仅仅是身体。
还有精神。
萨克埃尔缓缓走来,一身狼狈的他皱着眉头:
“嘿,小家伙。”
泰尔斯疲惫地抬起头,看着对方额头上的罪烙,对他勉强一笑:“胡子剃得不错。”
“还有,谢谢你。”
但萨克埃尔却皱着眉头。
“你的那种异能,不是万能的,对么。”
刑罚骑士将火把插在一具尸体上,权当照明,自己则用袖子擦拭着那柄多处卷口的马刀:
“否则,你早在被挟持的时候就用了。”
泰尔斯深深蹙眉。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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