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哥洛佛摇摇头,“潜藏暗中才是他最大的优势,结果现在,他任由翡翠城宰割了……”
“但他看着还是一脸自信的样子,我总觉得有问题。”怀亚摩挲着自己的笔记本。
“唉,凯文迪尔家的人都是这个样子,”耸耸肩,“我怀疑他们有祖训:无论心里多慌,脸上一概面瘫。”
“除非他还有后手。”米兰达突然发声。…
卫队众人齐齐转向她。
米兰达望着费德里科,严肃道:“更糟,也更有力的王牌。”
怀亚若有所思:“就算被翡翠军团逮住,也浑然不怕,有恃无恐的王牌?”
没错。
默默听着这些的泰尔斯同样怀疑。
一张王牌。
“那么……”保罗沉思道,“那张王牌在哪里?要怎么打出来?”
米兰达摇摇头。
“不知道。”
米兰达提醒星湖堡的众人:
“但此事必定筹谋已久,他不会轻易认输的,即便举手投降,其中也可能有蹊跷。”
没错。
听了他们的话,泰尔斯左右张望。
他想要找到某些熟悉的身影,或嗅出熟悉的阴谋气息。
绝没有这么简单。
按照经验,费德里科一定有更多的筹码,更大的阴谋,更得力的手段。
足以击倒詹恩的杀手锏。
而非仅仅是一次现身,一句指控,一面旗帜。
如此,方才符合凯瑟尔和王国秘科的风格。
只是,在哪里?
是什么?
另一边,经过重重关卡,翡翠城的一众封臣和贵族们,包括许多重量级贵宾都被请到公爵看台,泰尔斯和詹恩都不得不约束部下,剑入鞘,刀背刃,努力营造出一派和和美美的气氛。
“抱歉,家仇外扬,扫了诸位的兴致。”
詹恩转过身,面对宾客们,露出微笑:
“翡翠城对此抱歉万分。”
公爵发话,温和亲切,封臣和来宾们面面相觑。
“无妨,公爵大人,”首先发声的是来自不朽议会的议员,血族扬尼克,只见他优雅一笑,为事件定调,“谁家还没几匹害群之马呢?”
他的话迎来许多人的附和。
“翡翠城形势大好,盛世繁华,外部势力见了眼红嫉妒,”一位苍老的直属封臣哼声道,“自然少不了苍蝇蚊子嗡嗡作响。”
“至圣塔拉尔有言,家丑不相避,方为至亲,过失不相隐,是为挚友,”丛众城的来使谦卑回复,“我们的笃苏安塔拉尔与公爵大人相交莫逆,些许插曲,不在话下。”
“事实上我还挺享受的,比往年的吹吹打打有意思多了,”泰伦贸易邦的特使哈沙搂着自己的妾侍,哈哈大笑,“当然咯,有啥需要吾邦相助的,公爵你只管说!或者,明天的关税会议上说?”
“您要怎么对付他,大人?”海狼船团的船主坦甘加盯着越来越近的费德里科,嘿嘿一笑,摩拳擦掌,“要我说,交给我,带到海上去看看海景……”
面对这些宾客,詹恩一一宽慰,谆谆回应,言辞间滴水不漏,仿佛方才的风波不存在。
看得泰尔斯连连皱眉。
“看来,无论封臣还是合作伙伴,乃至竞争对手,”米兰达皱着眉头,“冠冕堂皇也好,居心叵测也罢,他们都没有理由去支持一个失位已久,败逃多年,既无权势也无利可图的乱党之后。”…
“更别说城里的审判厅、警戒厅、市政厅……”保罗叹气道,“这位凯文迪尔的旁支少爷,他的扇动和指控苍白无力,除了一场热闹,什么也不是,事实上,当他放下武器遣走保镖,自甘入彀的那一刻,他就输了。”
是么。
泰尔斯陷入沉思。
费德里科,他真的输了吗?
如果他真如自己所想,是来扳倒詹恩的……
那就只有这样吗?
那他还在等什么?
秘科还准备了什么?
凯瑟尔五世还打算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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