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谨慎地跟在幸叔的后面上了船,船舱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位乘客。
船启动没多久后,幸叔就给安室透端来了一杯波本。
橙黄色的液体中放着一颗巨大的冰球,玻璃杯上还冒着雾气,几滴水珠沿着杯壁滑落,想来就连杯子,这位老人也细心地冰镇过。
在这样盛夏的夜晚,一杯恰到好处的冰镇威士忌,配上湿润的海风,格外令人心情舒畅。
如果是平时,无论眼前的景象有多么令人惬意,安室透都不会去碰这杯酒。
但是他想起了上船前贝尔摩德的提醒,想到了即将见面的黑衣组织boss,安室透最终端起了那杯酒,一饮而尽,没有享受一丝一毫,这份温柔惬意。
当安室透重新将杯子放到桌面上后,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却怎么也提不起神,在强烈的神经麻痹下,安室透靠着身后的沙发,沈沈地睡去。
再次醒来时,安室透已经身处一间昏暗的办公室。
办公室裏静悄悄的,只有几声翻看文件的纸张声。
落地的玻璃窗前洒满了月光,从安室透的角度,刚好一抬眼就能看到漫天的繁星。
和他上船时一样,空中的星星格外耀眼,一闪一闪的,就像镶嵌在黑蓝帷幕上的钻石。
但安室透知道,这绝不是自己失去意识的那个夜晚。
皎洁的夜空万裏无云,唯有苍穹缀满繁星,在这样的璀璨夺目中,安室透朝着房间裏唯一的动静望去,只见一个紫灰色长发的女孩,在月光的笼罩下,朝他浅浅一笑。
这一刻,安室透不禁想起了隔壁华国的诗人,曾写下的一首诗: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你醒了。”黑泽未来说的是陈述句。
女孩略带兴奋的语调将安室透从幻影中拉了回来,只听“啪嗒”一声,房间的灯光亮了起来,月色与星光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唯留下坐在办公桌前的少女,和躺在沙发上的安室透。
安室透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薄毛毯,起身坐了起来,他想揉揉有些发胀的脑袋,也不知道当时幸叔在酒裏添的什么药,让他到现在都十分头疼。
但想起所处的环境,安室透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双手。
“你怎么在这裏?”安室透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格外嘶哑,应该是长时间没有喝水导致,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尽量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好些。
“我记得,是boss要见我,为什么是你出现在了这裏?”安室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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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怎么样,在boss办公室见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都说了,黑衣组织是小问题,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