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下了三天的细雪,依旧潇洒的纷飞。飘落在破旧的瓦片上,干枯的树枝上,将潮湿的大地都覆成了白sè。苏雨单手托着腮,端正地坐在靠窗的矮桌旁,眯着眼睛看窗外在寒风中开得正盛的红梅,眸光暗冷。对于现在的生活,她的心早就已经麻木。独自面对生活,她早就已经习惯。一个人的家,一个人的世界,即使是哭,她都觉得好孤单。残酷的生活,已过早的磨去了她的矫情。苏雨住的房,是那种简单且破旧的土房,坐落偏僻。夏天里,遍地的野草几乎将这小小的土房与世隔绝。冬天里,杨絮般的银雪几乎埋没了这座荒野里的土房。无可厚非,她是孤独的。难以言喻的孤独。苏雨的痛,几乎全部留在了记忆中的雪天。她甚至都不肯记得那是盛世几年。盛世某一年,冬。苏雨只记得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几乎要颠覆了整个皇城。盛世某一年,冬。年仅七岁的弟弟随父外出骑马,不幸坠落山崖,尸体都未曾寻到。盛世某一年,冬。一向贤淑的mǔ亲,发了疯丢了命。盛世某一年,冬。向来以清廉自持的养兄被人诬陷入了牢。盛世某一年,冬。她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孤儿。盛世某一年,冬。天很冷,心很凉。撕心裂肺一样的疼痛。无休无止。那年的梅,早早的盛开来,格外的红艳。一朵朵妖娆的红梅齐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