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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血溅当场3(1 / 1)

第三百五十五章 血溅当场3

张晦呆了一呆,转目望向张子祀,却见他的眼中充满了悲伤与难以置信之色,正怔怔的望着那只白猫,在这一刹那,许多过去不起眼的小事猛然间涌进他的心头,让他在瞬间忽然明白了真相:为什么这只白猫会在山林之中找到他,为什么它会指引他走进石扉洞天,为什么它始终待他温柔可亲,不论何种危难,始终不离不弃,只有安慰爱怜 这许多许多的事,他并没有忘记,却只当白猫通灵,从来也没有认真想到,直到这一刻,他突然间恍然大悟,为什么这只白猫会对他如此好法,为什么白虎对这只白猫总是倍加怜惜,原来,它就是他的母亲,原来,它一直就陪伴在他的身边,从来也没有离开过!

"娘!"泪水于是肆无忌惮的冲出他的眼眶,滴落在那只白猫的脸上,那白猫伸出粉红的舌头,轻柔的舔去,望着他的目光却一如既往的亲密怜爱,在这一刻,所以他以前不能读懂的隐藏的感情,他在这一刻,忽然清清楚楚的明白了,"娘!"他再次唤了一声,然后伏倒在地上,抱着这只白猫痛哭失声,那怕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象这样痛哭过,只是在这一刻,突然之间便被一种不能抑止的感情冲击得无法自我。

仿佛被他的哭声惊动,张子祀猛然间醒悟过来,一把从他怀里将白猫抱了起来,轻柔的抱在怀里,一道青光从他的掌中腾出,倏然间便将白猫的身体裹在其中,原先不断涌出的鲜血逐渐开始凝固。

张晦急道:"还有救么?还有救么?"

张子祀不及回答,只是源源不断的用性命交修换来的五雷真气去包裹、修复着它的伤口,他难以置信却又无限怜爱的看着怀中的白猫,一种他本来以为已经死亡的东西突然又在他心里生长,瞬间便生长成为比以前更为巨大的参天巨树,牢牢的盘踞在他的心里,虽然此刻在他怀里的只是一只白猫,但那种失而复得后的狂喜依然不可抑止的占据了他的心,他的爱不会因此而少一分,相反的,他的怜惜与感激只会因此而多无数分。

张璞抑止着惊讶,看着张晦,几乎是怯生生的问道:"你 你说 这是母 母亲?"

张晦激动万分,点了点头,心中欢喜得似要爆裂开一般,握了云霓羽的肩,大声叫道:"应 应龙大叔那里有可以教人起死回生的仙药,我找他求去,一定能帮母亲恢复人形!"云霓羽做梦也料想不到这白猫竟然便会是张晦的母亲,但眼见他欣喜若狂,却也不禁代他欢喜。

张璞呆了呆,想起母亲竟然是这样一只白猫,心中颇觉不可思议,但想起在密窟之中,自己为乱石所掩埋,它却独自寻找陪伴自己,一直到救了自己的性命,此后也一直待自己温柔亲近,想必是因为它其实早就什么都知道的缘故的吧?他想到此处,心中不觉充满了感激温柔,因为他现在已经明白,它虽然是畜生,但是它的温柔与爱护却不会比任何的人类少,甚至还要更多包容。

众人目瞪口呆,谁也料想不到,今日的奇事如潮,一波接着一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叫人应接不暇,几起几落,但所有之事,再奇也奇不过此时。上千双眼睛都盯在这小小的白毛畜生身上,一想到,就是为它,堂堂天师竟然不惜身败名裂,调换自己的儿子,而它,亦是这般的重情重义,这些年,对别人生的孩子,不离不弃的照顾,此时更不惜自身性命,为了心爱之人挡在宝剑之前。虽然是人妖有别,正邪分明,但此时此刻,竟是谁也难以对它生出憎恶之情,甚至不少人,隐隐的觉得,它的如此行径,其实也不枉天师为它倾情,换做任何一个人,只怕也难以做到它这样的至情至性。唯有陆灵心,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有她,没有受到任何的感动,相反的,感到了更深的绝望。

"我这里有治伤的灵药,"一个青衫老者忽然缓缓走右首人群之中步出,看着张子祀诚恳的说道:"不知天师可信得过将它交给我来医治?"

张子祀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华山隐医,不由一愕,却见他微笑道:"天师虽以五雷真气裹住它伤口,但以真气疗伤却非两便之法,不若给老朽看看,也好施药包扎。"

他一举动,在场之人,自不免人人惊讶,便是灵虚子一时间也闹不明白这多年老友的心意,只有孤松冷冷道:"华老,为妖孽治伤,有此必要么?"

华山隐医淡淡一笑,道:"老朽一生悬壶济世,从不问病者是否宵小奸邪,只知医者父母心,皆应一视同仁,尽心救治,决无见死不救的道理。"

孤松道:"它可不是人,是妖!"

华山隐医这次却没答他,只向张子祀道:"天师,老朽看乱云道长那剑伤它甚重,若非它还有五雷真气护身,早已经魂飞魄散,若不能痊其伤,你纵以真气续命又有何用?你若信得过,不妨给老朽施药包扎。"他顿了一顿,道:"这只白猫虽然是妖,但至情至性,老朽看在眼中,也不能不钦佩感叹,试问世人能如何相死相许者,又有多少?未必便能尽如它之品格。"

张子祀大感惊讶,但见他说得诚恳,又知他素来名声极好,也信得过他不会说假话,他亦知郦逦此时伤势极重,自己此时难以脱身,拿真气疗伤自不是办法,微一犹豫,便缓缓将白猫递了给他。他此时全部心神都系在这只猫儿身上,眼见自己真气一撤,白猫身上的鲜血便又涌出,心中关切之极,竟是目光瞬也不瞬。但见华山隐医显然早有准备,右手接过,左手已经扣了银针,闪电般的扎过伤口,那血流顿时一缓,他才将白猫放在地上,拿出身上须臾不离的药箱,从箱里取出三个银瓶并一个银碗,将银碗递给张晦道:"你去外面接些无根雨水进来,切不可接落地之水。"

张晦不知他要捣什么古怪,不由向张子祀看去,见张子祀点头,便欲走到厅外,此时他一手拿碗,一手提剑,这才觉出不方便,也不及多想,便将天师剑将张璞手中一递,道:"你先拿着!"说着便已经奔出大厅接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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