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个白玉楼主的事情,果然是交付给你了吗?”幽华父亲说。
“不是我。”主祭说:“是某个可怜的小伙子。我只是负责从旁给他一些意见与
协助而已。”
当幽华父亲听到那名字时,有些惊讶。
“怎会找他?这么重大又难解的事件 ”
“牺牲。”主祭大人简单地说:“当然不期望他能够解决得了。如果这事件真的
是人为的,必定是个庞大的集团才能做到,小小的少纳言哪有那个力量抗衡?”
“你也认为这事情不是妖魔所为?”
“我向来讨厌把什么事情都推给妖魔。”
主祭说出了非常不符合一般人对他职业认知的发言,但这反而让他显得独特。比
起喜欢装神弄鬼、胡扯乱牵的神棍,他那保守、不随波逐流的发言极具说服力。
“所以,所谓的 牺牲 意指?”
“他的存在只是一个虚晃,为了掩饰背后更大的搜查行动所撑出来的草人。”主
祭说:“而且,那个麒麟儿也不是乖乖听话的料,虽然权力太小,责任又太重,
却很可能会弄得那个集团不得不注意到他的存在,甚至会杀他灭口。所以,就更
适合担当这个搅局的角色了。”
“当他死了,就代表事情露出结束的曙光了 ”幽华父亲慨叹。
“是啊。”主祭微笑:“恕我失礼,但跟您真像不是吗?以前的您啊。”
***
“父亲大人。”此时,帘外传来一个声音。
“小幽!”父亲的声音很困扰:“我有客人啊。”
“才不呢,主祭大人已经不算外人了不是吗?”说着,幽华掀帘进来。
主祭已经先侧过脸回避,不只是礼节,他可不想对着老友的女儿露出任何轻浮的
神色。这位小姐真的出落得越来越标致了,但追求者数却恰恰相反,因为她声名
狼籍,光那头半长不短的奇怪头发就让人一见摇头,轻视所有礼节与常识的行动
更让人闲话不断,但那些话也只能在背后说,如果直视着她,很奇妙地,便一句
也说不出口了。
那是一种带着魔性的美,主祭大人下了如此评断。虽然认定那种东西污秽不洁,
却也难以抗拒想要转头看她一眼的yu望,那yu望越是强烈,越逼得他收摄心神,
这是职业上的习惯。
但幽华父亲对于女儿异样的神采似乎毫无所觉,顶多只是“看吧,我女儿还不错
吧。”这种简单的骄傲。事实上,主祭大人从没见过比幽华父亲更迟钝的男人,
迟钝并不是说他笨,而是对于“那方面”的直觉。相较之下,他女儿就显得灵性
逼人,他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到这女孩时,眼神相交的瞬间,竟然让他想起了那
个他一直很想当作不存在的人。
幽华继续缠着她父亲要聊天,父亲也喜欢跟她聊天,但也知道一聊下去就不是短
时间内就能结束的,总不能把朋友晾在一边吧?所以他一直赶她走,可惜不具强
制性的命令对于幽华是完全无效的。
主祭大人起身准备告辞,再不识趣地打扰下去,只会让酒变得难喝。何况他还有
一个人要见,虽然打从心底觉得这次见面没有意义,却无法推拒,谁叫那个对象
实在令人同情呢?
想要的东西到手了,她的礼貌也就回来了,循着正规礼节向客人辞行。主祭大人
走出去时,眼神无法避免地还是与幽华交会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女孩看他
的眼神中带有一丝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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