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您即使想退出亦不可得,若白玉楼主的一意孤行失去控制,您大概会
再度与其一战,无论如何,至少也要拼得同归于尽,以全这两难之义 ”
“ 这是您一个人的解法,但,您也可以不用照这么去走。”秀麻吕说:“我是
您教出来的,您也清楚我的斤两。我是朝廷下令平定此乱的主官,背后有阴阳寮
全力的支持,更重要的是,您答应了他不对他动手,我与他可没有任何承诺。”
“请让我代理您吧。把烦恼与难处交给我,我必定会在短期内给您满意的答覆。
我要的不多,只要他的名字,或住所,只要给我这两者其一,剩下的无须您烦心,
我自然会将一切处理妥当。”
“若告诉你这些,与背弃承诺也无异了。”赤焰之鬼说。
“这倒不然,我没有要求您提供任何实质的援手,我想要的只是与他一决胜负的
条件而已。从敌暗我明化为对等,但仍是一对一,所谓决斗不就是如此吗?您既
然对于白玉楼主仍有疑虑,便更不应拒绝我的请求。 若有疑难未定,以武而决,
天会让对的一方活下来 ,这不正是侠客面对争议时的一贯作风吗?”
“所以,他是谁?在哪能找到他呢?请您告诉我。”
***
在省略了不想讲的细节后,秀麻吕对主祭略述了这段对谈。
“您 真是雄辩滔滔的诡辩家啊。”主祭笑。“虽然再多想几次就觉得有破?,
但乍听之下,还真觉得极有道理,就连我,大概都会毫不犹豫地把原本不想说的
话跟您讲吧。”
“过奖了。”
“所以,他被您说服了吗?真的把名字给了你了?”
“没有。”
秀麻吕答得爽快,主祭也没有意外。因为若真这么顺利,秀麻吕便不可能是这个
语气,这副表情。
“他算是我见过极硬气的人,一旦允诺了什么,便不可能反悔。即使怎么后悔、
怎么被威协利诱,也没有动摇的余地。”
“不 ”
“如此才够格叫千金一诺啊。如果说真正的侠客是置生死于度外的硬汉,那能统
率这些人的头子若非城府异常深沈,就是比他门更加坚定不移的死硬派。赤焰鬼
偏向后者,却偏偏是这种人握著我最想知道的消息,白玉楼主运气实在不错。”
“您怎不想想,如果他真与白玉楼主见了面,他难道就不会被动上些 手脚 ?”
“您是指?”
“咒术的契约并不比寻常,不管是 形式 或 交换的东西 都可能难以想像。
比如 若说出了某些 禁忌的言语 ,就可能触发连带效果,轻则皮肉受损,重
则丧命。这也是可能做得到的。若以白玉楼主的一贯风格去推测,您可能差点就
逼死了一个人喔。每逼问一句,就让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
“原来还有这一层吗?”秀麻吕慨叹。“对这方面,我懂的实在是太少了啊! ”
“我猜赤焰之鬼应该就理解得比您多许多。”主祭懒懒地说:“活久了,对什么
都懂一些。虽然没交过手却听过,他似乎是少数连咒术师也觉得难缠的门外汉。”
“是吗? 或许吧。”秀麻吕笑。
“那您又是怎么知道他跟白玉楼主有接触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