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拿着笔在自己的胳膊上划痕,生理的疼痛在某一瞬间,让她忘记了心理的阴影。
她开始自残了。
她知道这样不对,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有的时候对着镜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上已经是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猩红的血让她害怕,痛感让她清醒。
她简单的消毒、上药、包扎。
眼睛淡得似乎快要没有颜色。
她看到楼底下的玫瑰花开了。
红色的花瓣,妖冶动人。
现在二月,这是耐寒的品种。
她呢?
她能坚持多久?
会不会有一天,她会慢慢的失去意识,然后再回到那个天台上。
那一天,不会有温喻珩的电话把她叫醒。
也不会有上天台偷偷抽烟的郗雾。
然后她纵身一跃。
给她的荒诞人生画个句号?
她的生命随时都会结束。
她的痛苦也会结束。
可在乎她的那些人呢?
她打着伞,伞上有雪花飘落,江南的雪总是下不大,相当的秀气。
她蹲着,看着那丛玫瑰,然后伞一点一点的移过去,给它们挡了挡雪。
“可真的有人在乎我吗?”她细细的淡嗤一声。
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下来。
她现在不会去憋着眼泪了,因为乔佳已经不会回来了。
听安廉江说,乔佳走了,去了新加坡发展。
是了,她一向是个很有魄力的女人。
安树答不奇怪,又怎么会甘心和安廉江这样一个甘愿平庸的男人呆在一起呢?
她看着那丛玫瑰花,想了好久。
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被冻的有些红了,她依旧是个不抗冻也依然不愿意穿太多的人。
拥挤的感觉从来都让她不适。
她给最后一个关心她的人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然后关机。
【安树答】:我们分手吧。
她选择推开他。
挑在这个时候,他的所有考试都结束了,不会对他的国外留学之旅造成任何影响。
他的前途会一片光明。
他会继续在所有人的眼里发着光。
而她,会继续在无人的角落落着灰。
这短短的两年不到,或许是她人生中最好的两年,想想还真是短,就跟从没存在过的乌托邦。
她知道温喻珩一定会打电话过来,但她并不想和他多做解释。
所以她关了机。
都结束了。
这场乌托邦的玫瑰伊甸园之梦,结束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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