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不懂什么才是对她好的事情。
如果她想要助眠,他可以提供温暖的身体和亲密的陪伴。她只要提出需求即可。
酒精对她的身体不好,让她上瘾,让她失去防备,让她……
失去防备?
这个想法突然击中了彼得。
是的,酒精会让她卸下那种孤立、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外壳。
彼得回想起第一次跟踪她回家的时候。
她也是靠着厨台喝了一杯马提尼。
她微醺的样子看起来很脆弱。
适合被捕获。
彼得开始心跳加快。
卧室传来平稳悠长的呼吸,她应该已经睡着了。
夜晚还很长,窗户没关。
她在出汗。
空调好像没有正常运转,黏糊糊的汗水把她的睡袍都浸透了。她的呼吸很沉重,头脑很迟钝,疲倦和酒精正不断拖着她往更深的睡眠坠落。
被子像石头般沉重,牢牢压在她的身上。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或者脚,或者是背。
汗水正顺着她的脖子流下。
滑腻,灼热,黏稠。
她想将它抹掉,但是手也被某种力量轻轻按下。
“别动。”彼得顺着她的脖子舔下来,汗水的味道微咸,散发着沐浴露的柑橘香,“我会照顾好你的。”
她无助地呜咽着,很快,连声音也被他悉数吞噬。
角落里的蛛网在颤动。
等猎物失去抵抗力,等待已久的捕食者便快速朝它移动。用丝线将她缠绕,把毒液注入她的身体,让她在炽热中溶解,用尖锐的口器从里到外把她吞食干净。
饥饿的捕食者终于短暂地得到了满足。
窗外的光很亮。
车流比平时更吵闹。
客厅里传来滋滋的煎锅声,好像有人在做饭。随着香味蔓延,她逐渐分辨出这是华夫饼。又甜,又蓬松,堆着水果和奶油,充满高热量的幸福。
“天哪……”她的头很疼。
自从上法学院以来,她就没有见过这样亮的光,因为她总是在天亮前起床。
她的意识逐渐清醒。
她就发现,疼的不止是头。
她打着石膏的左腿十分麻木,右腿酸痛,脖子像被人折断了似的,腰也疼得坐不起来。她把手伸到被子下,摸到一片黏湿的,绝对不是汗水的东西。
整张床上都是。
厚厚一层。
接近融化的。
——蜘蛛丝。
“啊!”她发出尖叫。
彼得端着一盘华夫饼走进来,慌忙问:“怎么了?你摔倒了吗?”
她浑身颤抖,顾不得穿好衣服,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自己的床。
蛛丝缠绕在她的身上,腿,手,腰,脖子,甚至是头发上,它们在她脑后牵拉出一层轻薄的丝,像新娘的白色头纱。
“天哪天哪天哪!”她大声尖叫,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惊恐过。
她知道,昨晚跟踪狂在这里。
她报了警。
但是和前几次一样,没有陌生指纹和脚印,客厅和大门口的监控没有拍到任何东西。
“跟你住一起的男孩呢?他没事吧?”同事担忧地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