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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天玄地黄录 > 第十一章 绣衣特使

第十一章 绣衣特使(1 / 4)

那艘大渔船正慢慢下沈,上面的人纷纷离开,上了小船,往岸边而来。

余干洪舍下众人,往这边奔来,恭敬地道:“慕君辛苦了。”

青衣人淡淡道:“他们并没有像你说的那么愚蠢,相反的,你倒是蠢得可以。你是怎么办事的?人家在下面藏了那么大一个玄机,你竟然一无所知。”

余干洪一脸惶恐之色,颤声道:“是在下疏忽了,有失职之罪,还请慕君看在我一片忠心的份上,为我在少主面前说说情,从轻发落。”

“其他人都解决了吗?”

“这个……唯独不见沙青南的尸首。”

“混账!把事情办成这样,你让我怎么给你说情?”

“他已经中了我两剑,肯定逃不了多远,我这便派人沿河搜寻。”

青衣人弹了弹头发上的水珠,冷冷道:“听说这个沙青南以水性见长,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若是他逃脱了,对你很是不利啊,余庄主。”

“是,在下明白。”余干洪挤出一点笑容,“那我这便安排人手去了?”

青衣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摆了摆手,便独自往林中去了。

长安城北,一条声乐阵阵的巷子尽头,有一片幽深的庭院。

此处多为一些老宅,虽然屋瓦旧了些,却有着一种他处没有的古韵和清静。一些风雅的文人,或者外地那些家境富足的官员,多在此居住。

朦胧的月光给错落的屋舍洒上了一层银色,四下清冷而恬静,唯有庭院中的树木在风中轻轻作响,与外面那巷子中不时而起的嬉笑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夜色中,一个人也没有,聪明的,此时都躲在被窝裏享福哩。

四下只剩几处零星的灯光,大多数人都已睡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却是一名作家人打扮的老汉,手提着灯笼,径直朝那边一处亮着灯光的阁楼走去,瞧他熟门熟路,似乎常来这裏。

他走到后院,轻轻叩门。裏面传来一个低沈的声音:“什么人!”

“是我。快开门,我有急事求见主人。”

门打开一道缝隙,那人挤了进去,快步上楼。

“且慢。”门后的两名汉子连忙追了上去,“主人正在……忙着哩。”

“管不了这么多了,大司空急召主人过去一趟。”

那两人一听“大司空”三字,登时闭口不言,止住了脚步。

老汉到了楼上,敲门道:“主人,老奴有急事求见。”

一连叫了几声,屋内却无人答应,侧耳一听,裏边不时传来男女的嬉笑声,他无奈地嘆了口气,轻轻推门而入。

垂挂的帷幔后面传来一声喝斥:“什么人?找死啊!”

那老汉躬身而立,低声道:“请主人恕罪,大司空连夜急召你过去。”

裏屋走出一名衣裳凌乱的中年人,正是哀章,他眉宇间杀气腾腾,怨声道:“这王邑也真不是个东西,大半夜的,跟催魂似的,什么事不能等到天明再说?”

“卫将军和大司马已经过去了,就差找你不着,王邑这会恐怕正大发雷霆哩。”

哀章一惊:“天吶,又出什么大事了?”

老汉压低声音道:“好像又出人命了。”

哀章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他转身朝裏屋道:“美人,暖着窝,等我回来啊。”说完急匆匆往楼下走去。

院中早有一人牵了一匹快马等候,他接过缰绳,跨马而去。

王邑放下手中的茶盏,一拳敲在案上:“不等了,咱们先开始。”他斜躺了下去,半倚在一名侍女的身上,另一名侍女正乖巧地给他揉捏。

那卫将军王涉欠了欠身,试探着问道:“陛下那边,可有什么旨意?”

王邑正要开口,外面忽地奔进一人,笑呵呵道:“哀章来迟,请各位恕罪。”

王涉往那边斜睨了一眼,没好气地道:“哀老弟,不是我说你,你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自从出了那檔子事,我和大司空可都是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啊,你倒好,依旧夜夜笙歌,有起事来连个人都找不到。”

哀章左右瞧了瞧,一副无辜的样子,忽地哂道:“现在什么时候?这不到了半夜,应该正是搂着姑娘睡觉的时候啊?”

王邑和王涉失声大笑,严尤将一张脸憋得通红,也终于笑出声来。

一旁的几名侍女都在那裏低头偷笑,室内的气氛登时轻松起来。

王邑本来心中有些闷气,此刻被哀章这一插科打诨,登时心情好转,嘆道:“真拿你没办法。好了,言归正传。”他挥退几名侍女,坐直了身子。

哀章忙笑呵呵的走到一旁的空席之上,咕咚喝了口茶。

“我刚从陛下那裏回来。”王邑嘆了口气,而后目光如炬,“你们可知道,今日发生了十余起命案,死的还全都是宫裏的卫士。”

严尤色变道:“宫中的卫士被人杀了?”

哀章呛了口茶,涨红着脸道:“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杀宫裏的卫士?”

王涉道:“都是在家中被人暗杀的。”

严尤道:“暗杀?这么说,凶手还未找到?”

王涉苦笑摇头,哀章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些缇骑都干什么吃的?”

严尤冷笑道:“现如今,缇骑的最高统领,就是你啊,我的国将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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