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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狂放不羁(3 / 4)

二人大步入席,周围登时投来几双诧异的眼神,来歙朝周围抱拳笑道:“各位真是太客气了,非要把这个席位留给我?盛情难却,小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斜对面有一只独眼,往这边瞧来:“来歙,你算老几啊?敢坐这个尊位?”

说话的是一名黑袍大汉,此人肩宽腰粗,十分魁梧,凸显的肌肉结实有力,一张消瘦的宽脸满是冷峻、残酷之色,令人望而生畏。

来歙故意装傻充楞,嬉笑道:“怎么,史老大要跟我论排行?你喝多了罢,我可不是你们九虎的人。”

听到“九虎”二字,刘宸心中一凛,似乎有些耳熟。

黑袍大汉冷哼道:“你少装了,这是大司空的席位,赶紧走开。”

来歙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你少来唬我,大司空并没有来啊,这裏就剩一处空席位了,不就是留给我的嘛!”

“笑话,凭什么你坐?你也不瞧瞧,周围哪个不比你更有资格坐这席位?”

“莫不是你史老大自己想坐这裏?若是这样,我让给你,咱们换个位置。哈哈……想坐就直说嘛,何必把大司空搬出来充面子?”

遇到这种情况,刘宸最清楚该怎么做,他当下提起食案上的酒壶,大口一张,对着壶嘴就咕嘟喝了起来,美酒下肚还不忘长吁短嘆几声:“好酒,好酒。”

黑袍大汉盛怒,他巨掌一伸,将一只酒杯扫了出去,射往刘宸面门。

刘宸何许人也?他十四岁仗剑出道,从此混迹江湖,涉过穷山恶水,斗过地痞恶霸,与人谩骂、厮斗,那是家常便饭,此等场面见得多了。

但见他轻蔑一笑,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四根手指拂风一弹,那酒杯便即发出一声清脆长鸣,往回飞去,其速更快。

黑袍大汉可没有刘宸这么精妙的指法,当下伸掌一接,岂料刘宸暗裏使了手脚,他刚才的指力用的是天龙真气,而后又悄悄弹出一指地龙真气。

阴阳相激,滋滋有声,随着一声脆响,酒杯崩裂,就好似被黑袍大汉碰碎的一般。这么一来,可就失了颜面,局外人还以为是他手法太过拙劣。

黑袍大汉怒喝一声,跳了出来,指着刘宸道:“你小子,过来。”

这时,刘宸已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他刚才那一手,确实耍得漂亮。

刚想与人计较,心中却突然生出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他凭着感觉搜寻目标,果然发现右前方较远一处席位上,一名方脸大汉正盯着自己狠瞧。

他心中有些吃惊,好眼熟的面孔。

不等他有所反应,来歙已抓起身旁长剑,挡在了黑袍大汉身前,凛然道:“史老大,对我的朋友大呼小叫,你这是要给我颜色看么?”

“哼,是又怎样?你来歙真是自甘堕落,整日跟些没规没矩的人厮混在一起。”

“我爱跟什么人来往,又碍着你什么事了?若想打架,时辰、地点随便你挑,我来歙半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你……简直狂妄之极。”

眼见二人随时都会动手,附近的人都不自觉地往后挪开了一点距离。

要知道,这京城“九虎”是皇帝身边的心腹,也算得上是太子的人,平日裏跋扈惯了,一言不合,就会与人动粗,也只有来歙这样的硬茬敢跟他们叫板。

“诶……史兄、来兄,能否听我隗嚣一言?”那边忽地站起一人,但见他头捆青巾,黑须连腮,一身打扮奇特,举止悠然闲雅,瞧着似道非道,似俗非俗。

终于有人出来劝架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见了此人,黑袍大汉倒也收起了性子,只愤愤道:“那隗兄你来说说,他来歙凭什么坐这个席位?”

自称隗嚣的那人笑道:“为了区区一处席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么?大家都是同僚,有事好商量嘛,古书有云,礼之用,和为贵,两位说是不是呢?”

来歙哂道:“隗兄,若是史熊能听得懂圣人之语,那太阳也就打西边出了,我看你还是不要跟这种人浪费唇舌了,简直对牛弹琴。”

黑袍大汉道:“放屁!你还不如我。尊卑不分,礼数不清,简直枉读了圣贤之书,你自己瞧瞧,在座的卫将军、哀国将、严司马,哪个不比你有资格,还轮得到你?”

来歙瞧瞧右侧的王涉,又瞧瞧前方的哀章和严尤,笑道:“论身份地位,他们三位确实比我更有资格,但也轮不到你啊,你史熊出来叫嚣个什么劲?”

刘宸已瞧出了来歙与九虎素有怨仇,他想想也是,前者嫉恶如仇,后者飞扬跋扈,同住天子脚下,自然多有磕碰。

想到这裏,他成心要气对方一气,给来歙撑足场面,当下接口道:“独眼怪,你要是觉得坐在我们下首委屈的话,那就滚回自己家去,少在这裏管大爷们的事。”

“小子你够狂的啊。”黑袍大汉闻言大怒,只气得青筋暴露,一掌拍了过去。

来歙长剑一转,接了他这招,二人便即动手。

眼见双方愈吵愈烈,隗嚣也只能摇头轻嘆,走开了。他见来歙此刻一反常态,一味高调行事,似乎另有用意,便也乐得静观其变。

刘宸又对着壶嘴喝了几口酒,嬉皮笑脸地道:“独眼怪,还真被你说对了,小爷我七岁独闯阎罗岭,八岁横扫恶魔洞,九岁翻江捉鳖,十岁入海擒蛟,十一岁那年,就敢摸老虎屁股,还在它头上尿了泡尿……哈哈……”

众人见他说得有趣,当下一阵哄笑,只把那黑袍大汉气得七窍生烟。

玉墀上忽地传来一个声音:“闹够了没有?真是没规矩。今晚虽只是个家宴,但也不可如此仪态全失。”身为太子的王临终于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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