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显容喉咙疼得厉害,能不说话尽量少说,就用一个“嗯”字回答。
吴明砚将视线重新放回吴显容身上,有点讨好地笑着说:“今晚我请你喝酒。”
吴显容:“……”
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哦……嗓子坏了不方便喝酒,那咱们喝什么都行,我都请你。”
吴显容双臂环抱在身前,完完全全防御的姿势,等着她说明白。
“别这么警惕我啊,我真的是来连县公干的,咱们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事儿绝对不假。既然咱们这么有缘,我自然要请你吃饭。”
吴显容:“?”
吴明砚接着一句:“你客房借我睡一晚。”
一听吴明砚居然打算和自己挤一间房,吴显容立即能说话了:“不方便,我妹妹和我一块儿睡,没位置了。”
“什么?你居然和那小贼同床共枕?”吴明砚痛心疾首,“你这么轻易就相信她了?她可是那谁家的人……说不定是假意投靠,想趁机从你身上窃取机密,甚至害你性命!阿姿啊,我想和你睡一屋可不是存得别的心思,我这是在担心你的安危。”
吴显容对她端正地行了个礼,脸上带着的笑容立即收了回去,从她的伞下离开,冲着憧舟的方向去了。
吴明砚在她转身之后,方才还有些死皮赖脸和混不吝的神色,多了一丝戏谑。
“阿姿,阿姿!”吴明砚快速跟上来,将吴显容重新护在伞下,“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敢淋雨么?好了好了我不多说你的事儿了,我就救个落脚地儿!我来连县,接待的非要让我住在城西的驿站,说其他地方住满了。那城西驿站里都是传令兵和路过的官商,那可是臭烘烘的男人,我实在不想去住。阿姿,你就收留我吧,就算睡地上都好!”
吴显容实在是烦她,这种死皮赖脸的人最是叫她头疼。
更何况她和吴显意乃是关系颇近的同僚,时常一块儿下到州县巡查,即便不下州县之时,也会聚在一块儿吃酒。
她俩师承同门,又是同期,情感上已然不是同僚那么简单了。
吴显容不明白这人老是劝她回去看看那个已经决裂的家是什么意思,反正她是极其不想见到吴家人的。
吴明砚这人说起来就是有些太拿自己不当外人。
可是那日落难于陷阱之中,是吴明砚率先找到了她,也是吴明砚陪伴在她身边,一直到她苏醒。
虽然吴显容知道自己跟吴明砚性子上合不来,也因为她和吴显意走得太近,每每见着她就别扭。可吴显容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一间客栈还是可以让的。
吴显容缓下脚步,配合吴明砚的步伐道:“荣福客栈三楼六房。”
吴显容这是答应她入住了,吴明砚正要眉开眼笑,吴显容对着憧舟唤了一声,憧舟立即小跑过来。
“客房钥匙。”吴显容向她伸手。
憧舟不是很乐意,但也不想违背吴显容的意思,便给了。
吴显容将钥匙递给吴明砚:“今晚这间客栈归吴御史所有,你何时离开洞春,将钥匙归还给一楼掌柜便是。”
吴明砚:“什么叫归我所有,那你……”
吴显容咳嗽一声:“我与憧舟去驿站住便是。”
吴明砚:“……”,,网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