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最好能骗过她娘。
阿娘也不知道有没有信她的话,之后没再吭声。
熄了灯,阿幸重新寻找睡意,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一声若有似无,悠长的叹息声。
阿娘身上来自鱼的腥臭味一直都存在着,这几日更是浓得刺鼻。阿娘回家之前都要去小溪里浸一浸,能去多少味道去多少,即便这溪水寒冷刺骨。
到了第十日,阿幸娘终于攒够了钱,带阿幸去医馆瞧病。
“哈?”阿幸人都被骗到医馆门口了,才发现不对劲,“我又没病,花这冤枉银子做什么?”
“你怎么没病?啊?大半夜的心口痛的人是谁啊?”
阿幸想要反驳,她并非是每次都心口痛,只有梦到那个人的时候才会痛。
可这话她又不好说,说出来阿娘得以为她是痴女了。
“要看你看。”阿幸反倒是拉着她娘,“你那老腰疼得每天坐都坐不下来,躺也躺不踏实,正好,到了医馆给你瞧瞧。”
“嘿,我是带你来瞧病,你倒惦记起我来了?你老娘我壮得狠,一次能扛两筐子鱼。”
“哦,承认了是么,你果然违背了和我的约定,又去干苦力了。”
“……别废话,你是我闺女,听我的!”
阿幸和她娘亲在医馆门口为了手头上仅有的一点儿碎银子给谁看病的事拉拉扯扯。
不远处三位小娘子要进医馆进不去,被她们堵得严严实实。
这三位小娘子都是十岁出头的年纪,身后背着的竹筐里装着刚刚去山上玩耍,顺手摘下来的草药。
“阿器,这两个人为何在你家医馆前拉扯?”
“看着有点怕人,咱们从后门走吧?”
站在中间的阿器没立即回答小姐妹的话,而是在瞧着这对奇怪的母女。
阿器认出来了,那个人好像是……
阿幸并不知道身后有人在打量她,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会突然回过头,目光正好落在打量她的阿器眼眸里。
并没有什么独特的气息,这张脸她也确定没见过。未说半个字,但梦里那股熟悉的痛感在见着对方的一瞬间,蓦地从心底里蹿了起来,紧握住阿幸的心,攥着、挤压着,无法克制的酸痛刹那间击穿她的心口,久违的酸楚一瞬间让她晕眩。
没有做那个梦居然也会痛。
这人是谁啊,遇到她可真倒霉。
得花多少银子?
阿幸在昏迷之前,脑子里浮现的是这个极其严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