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幸见阿器火速冲过来,几乎将她二姐撞开,把裙子一下夺回。
“你怎么可以随便翻人家衣柜?”阿器此时脸上不止是娇羞而成的一片小小的红晕,从耳朵尖到脖子,整个人就像是煮熟的小螃蟹,红得能滴血。
她二姐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妹妹会这么激动:“如果不是阿娘让我来收拾我还真懒得动弹呢,你自己的衣柜你自己收拾去!不过,这裙子到底是买给谁的啊?”
要是再长个五岁,阿器一定能够护住心里的鬼祟,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她二姐说,自然是买给我自己的。就算现在穿不了,以后长大了总有一天能够穿上。
可如今她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就算再早慧,有些心虚还是难以伪装。
特别是让她心虚的人就在眼前。
在被二姐质问的时候,阿器不自觉地看向阿幸。
而阿幸全程眼珠子就没有从阿器身上移开过。
二姐目睹二人默然对视的整个过程,自然发现阿幸这一身朴实的穿着之下,那张堪称绝美的容颜。
心头一紧,攥住了裙子,她很快明白了。
幺妹这是思.春了……么?
裙子事件之后的很长一段时日,阿器见着在书院里打扫的阿幸就立即绕道。
就算两个人相隔十万八千里,阿幸只露出一根头发丝,阿器也一定会抱紧书本,飞速逃离。
阿幸一肚子的话想要跟她说却没有机会。
她对阿器独特的情感,在对方躲避自己的日子里暗暗发酵,疯狂滋生。
原本因为服药而好了一些的心痛,又开始复发了。
聪明如阿幸,自然知道那条裙子和自己有关,可它的存在让阿器不高兴了,她也就不去过问。
阿器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的话,她强行逼问只会让阿器不好受。
毕竟阿器脸皮太薄,和她可不一样。
阿幸一点儿都不想让她阿器为难。
不想惊扰她,可心口的痛楚让她实在难捱。
安静地忍受疼痛的时日里,阿幸发现一件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原来她靠近阿器,心口就不那么痛了。
一旦远离,疼痛的感觉便分外明显,比以前更甚。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有件事她懂。
阿器并不喜欢她靠近。
既然如此,她何必给人添麻烦?
这个月的薪酬马上可以领了,应该能还清医药钱。将欠她的还给她后就离开书院吧,免得人家上个学堂都提心吊胆的。
阿幸领了薪酬,想要去还给阿器,可心口痛得出不了门,在家睡了两日。
阿娘看她不舒服的样子甚是担忧,想要让她再去医馆瞧大夫,被阿幸拉了回来:
“我睡一睡就好,您别操心了。我好不容易才将药钱筹齐,别再给我添麻烦了行不行?”
阿娘被她气个半死,担心她的身子居然是给她添麻烦?
这张讨人厌的嘴,什么时候能说句好话?
甭管阿幸想不想去医馆,阿娘得为她张罗,可不能这么点大就病死。
就算这个女儿从小到大没说几句中听的话,但女儿有多懂事有多乖,她心里比谁都明白。
要不是她这个当娘的没本事,女儿也不至于跟着自己吃苦。
阿娘将家里仅有钱银全都拿出来,去找大夫上门问诊。
结果大夫来了,发现阿幸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去,不见踪影。
“这小混球!”阿娘气得直跺脚,什么时候才能让她省省心?!
阿幸其实去还钱了。
今天早上她是笑醒的,因为她梦到阿器了。
梦里的阿器对她笑,笑得毫无戒备之心。
她俩就像是好朋友,坐在月亮底下说了好多知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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