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池念就越委屈,清浅的声音都更咽的哑了些,“你那是无关紧要吗,你是在质疑我的品格!”
“是我不该。”他像哄孩子一样的语气,“我都道歉了,你眼泪怎么还越掉越凶了。”
“你道歉就不许别人哭了吗?”
“允许。”
池念抿着唇不说话,任凭着滚烫的泪珠子翻涌而下。
傅庭谦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兴许什么都没想,只凭着本能的反应。
他忽然吻了吻她的眼,然后低头看她,轻声安抚着,“别哭了,嗯?”
池念怔住了。
眼睛上仿佛还有他吻她时唇畔残留的余温,那样丝丝入扣的触感,令她不确定,究竟是她不正常,还是的的确确是他的行为举止诡异。
她往外涌的眼泪霎时停滞,情绪也戛然而止的收回。
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的猛然惊觉,他这会儿不止是对她的神态举止,连语气竟也是温和的。
这不是她的错觉。
被冰封起来的湖面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池念触电似的倏地起身,后退了几步跟他拉远距离。
傅庭谦不明地看着她突如其来的反应,没开腔。
池念五味成杂,心尖上是晦涩难明的情绪,咬着唇,复杂地凝他,“你是在愧疚吗?”
即使觉得“愧疚”这个词,跟他一点都不搭。
傅庭谦何时感到过愧疚这种东西?
特别是对她,他一贯薄情寡义冷漠无情。
但除此之外,她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他方才的言行举止。
而傅庭谦的神色也寸寸淡去。
有时候,故意的折腾报复,再怎么对她是一回事,但若从内心的根本柔软下来,那就另当别论是另一回事了。
“你就当是吧。”他薄唇轻抿,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听说你父母离婚家庭破碎,便是由出轨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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