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
被他摁在墙壁上的手腕蓦地一紧,手腕上传来他几乎不能自控加大力道的疼。
池念的视线从手腕处移开,流转向他,见到他黑如曜石的双眸如同喷着火,俊脸绷紧得厉害。
她红唇齿白的划开弧度,“我说我不接受,不想要你的喜欢,让你恼羞成怒了?”
“我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护着她,就一定是最后一次,你不舒服,你愤怒,你要打要骂都任你。”他磨着牙,冷幽的道,“但别说这么伤人的话。”
“伤人?”
哪里伤人了?
她连不爱他,不喜欢他都通通说过了,现在不过是说不接受他,不想要他的喜欢,却让他觉得伤人了?
哦,他以为她现在不爱不喜欢,迟早会爱会喜欢,所以她现在喜欢不喜欢他并不重要。
可如果她连他的喜欢都不愿意接受,那该是多厌恨他这个人啊。
池念宛如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昂着脑袋看他,扯唇笑,“说实在的傅庭谦,实际上对你护着苏蔓之的事,我还真不怎么生气怎么愤怒,因为不论生气或者愤怒,那是在我对你抱有什么期待的情况下,由于失望或者失落才产生的情绪,但我对你……”她唇瓣轻扬,“根本从来不抱任何期望。”
“池念你够了!”他神色阴鸷的仿佛能滴出水来,逐字逐句的道,“我不想跟你吵,你也别给我拿这些事来激我。”
与他抑制不住的恼火模样不同,池念依旧端着那副不带温度,不带温存,不带半点温和的浅盈盈的笑意。
她淡漠又镇定,跟他形成鲜明极致的反差比。
“什么锅配什么盖。”像是生怕还不够刺他,他听见她慢悠悠的继续说,“我不接受你的喜欢,自还有人接受,比如苏蔓之像那样,你们俩根本绝配,在一起这么多年分手实在太可惜了,不和好简直对不起你们一个为情自杀,一个为情护她。”
“你是不是现在只想把我推得远远的,好称心如意的走?”
她叨叨的这么激着他,字里行间没有一处不是想让他怒不可遏,耐性尽失,一怒之下就放了她离开。
傅庭谦五官冷峻,薄唇含着冷鸷,“池念,你休想逼我。”
“有意思吗傅庭谦?”池念也沉下脸,冷言冷语的道,“苏蔓之喜欢你喜欢到都自杀进医院了,你还来缠着一个人根本就不喜欢你的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这意思是,我现在应该在医院陪着她了?”
她挺直了背脊,别开了脸,“这不是应该的吗。”
“看着我说话!”傅庭谦强势的把她的脸掰回来,令她不得不对视上他,唇齿含着阴沉沉的薄怒,“现在是不是非要把我跟她凑一起,然后成全你离开?”
她唇畔紧抿,然后道,“没错。”
“你——”
气急攻心,让傅庭谦一下子感觉胸口上被巨石压得透不过气。
浑身的血脉因子仿佛都在迅速倒流着,那样渗透骨血的恼怒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里浓浓沸腾。
可是看着面前这张娇俏得让他欢喜又恼火的脸,他发现自己竟一时失去所有的语言跟手腕,没法拿她如何。
他夹带着浓浓发作不出来的怒意,定定地看了她半响,终是禁不住问她,“这段时间来,你心里真的一点点都没对我再动过心?”
不曾预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池念愣了愣,昂着脑袋对视着他英俊绝伦的脸庞。
她默不作声着,久久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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