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良伟脸色一变,紧接着,他赔笑道:资金冻结?谢先生,这未免也太过严重了些吧!谢先生给我的这份资料,我刚才仔细看过了,这些公司都没什么问题,反而还吸引了大量的海外投资,这对g省的经济建设可是做出了贡献的。
谢文东说道:脚踏实地想在国内做生意的外资,的确可为国内经济做出杰出贡献,可若是投机倒把的热钱,那就不是来做建设来做贡献的,而是来捣乱来做破坏的,胡行长不懂?
胡良伟拍了拍手中的资料,笑道:谢先生又怎么知道这些投资都是热钱,是进入国内投机倒把的呢?
说着话,他随手翻开,从中抽出一张,说道:创华科技公司,一家才成立不到三年的公司,名不见经传,在国内,这种即无业绩又无成绩更无名气的公司,根本拉不到投资、赞助,现在人家好不容易拉到外商投资,我们再去把外资冻结,这不是把科技新贵往死里坑吗?经济可不是这么搞的,谢先生的要求,别说我难以接受,上到省委书记、省长,下到民众,都不会接受的。
这就是地下财阀体系的精明之处,他们手里不仅掌控着大量的金融公司,同时还操控着数量更多的空壳公司。
境外机构以投资的名义把钱砸在这些公司身上,名正言顺,合情合理,谁都挑不出来毛病。
等事成之后,再以对方违约的名义进行撤资,不仅能全身而退,而且还可以带走巨额的赔偿金,依旧让人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整个过程,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都是那么的合乎法律,但国内的经济就是被人家狠狠搜刮掉一层。
在这件事上,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谢文东这个外门汉想和胡良伟这个内行专家掰扯,也掰扯不清楚,最后弄不好都得把他自己绕进去。
所以,他并不与对方做更多的争论,他身子向后依靠,双腿交叠,夹着香烟,慢悠悠吐出口烟雾。
他抬手指了指胡良伟手中那一厚打的资料,说道:这些公司的是死是活,我不管,但g省近期入境外汇的激增,我是要管的。胡行长只需回答我,这些来历不明的外资,你是冻结,还是不冻结!
胡良伟面色一正,向前两步,走到谢文东近前,手指在资料上划动,说道:谢先生,这些外资怎么能说是来历不明呢,谢先生不是调查得很清楚了吗,这些外资都是来自于境内的投行、风投公司,都是十分正规又合法的
他话没说完,谢文东叠起的双腿放下,身子前探,晶亮地双目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胡良伟,说道:我说来历不明,就是来历不明,胡行长有什么意见吗?
胡良伟呆呆地看着谢文东,噗嗤一声笑了,气笑的,他摇头说道:冻结七十多家公司的外汇,上千亿的资金,我做不到,我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如果谢先生执意要这么做,还请出示省长的批文,或者总行的批文。
谢文东老神在在地说道:这个权力,我可以给你,至于能不能做得到,那就看胡行长你了。
谢先生,我真的不能这么做,你你这是强人所难啊
胡行长很为难吗?
谢先生
我,或者可以帮你做出决定。谢文东向站于旁边的水镜看了一眼。后者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台掌上电脑,手指在上面划动几下,调出视频画面,放在茶几上。
掌上电脑显示的是即时视频,拍摄视频的人是坐在车里,车速不快,视频的内容是拍摄车外的路边。这里应该是幼儿园附近,路边有很多家长领着刚刚放学的孩子。
很快,视频的焦点就对准在一位年轻的少妇和一名四五岁的小姑娘身上。她俩在前面走,汽车在后面慢慢尾随,视频的画面一直锁定在她俩身上。
旁人或许不认识这对母女,但胡良伟太认识了,那正是他在外面包养的小老婆和私生女。看清楚视频锁定的画面,胡良伟脸色大变,惊骇道:谢谢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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