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落座后,焦占向那些前来敬酒的手下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先回去,他对谢文东说道:东哥,兄弟得向你道个歉。
谢文东不解地看向焦占,笑吟吟地问道:焦兄可是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焦占心头一震,眨眨眼睛,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拍着胸脯说道:没有,兄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东哥的事。
那好端端的,焦兄又向我道哪门子的歉?
前段时间,风哥给我打过电话,说最近社团在裁员,各地做得都不错,只有f市这里,非但不响应,反而社团里的兄弟还增加了不少。风哥当时可是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啊,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我应该向东哥道歉!
听闻这话,会场大厅内安静下来。f市分堂的人的确不少,光是记录在册的就有上千之众,在社团不记名、跟着社团混的小流氓、地痞,数量更多。
谢文东表情不变,依旧是面带微笑,即未表现出生气,也未表现出不满,他把玩着桌上的酒杯,问道:将社团里的兄弟,转入公司旗下,这是我的意思,焦兄不做,是认为我的决定有不妥之处?
焦占正色说道:东哥是老大,东哥的决定,我不敢评价。别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f市的情况,我很了解,把兄弟们都调走,f市就得失控,兄弟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都得被别的帮派抢光。东哥,不是兄弟不愿配合东哥的决策,实在是,实在是f市的情况特殊啊!说话时,他连连搓手,满面的忧愁。
谢文东是什么人,他的实力有多强,势力又有多大,身为曾经的对手,焦占心里再清楚不过,在他看来,自己但凡还有一线生机,一条活路,都不该铤而走险,去杀谢文东。
可是他有活路吗?没有啊!
砍掉他手下的兄弟,那等于让他变成了光杆司令,待宰之羔羊,别说以前的仇家能不能放过他,光是谢文东就不可能放过他。
他和谢文东之间没交情,没兄弟情义,现在人家是老大,凭什么不用自己的嫡系,而用他这个外人?
可以说堂口内的兄弟就是他的筹码,兄弟们在,他的倚仗还在,兄弟们若没了,他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亿的美金,很诱人,但还不足以让他走到与谢文东非为敌不可的地步,但若是非要砍掉他手下的兄弟,那他也没办法了,只能选择铤而走险,奋力一搏。
他所说的什么兄弟少了,会镇不住场子,控制不住局面,在谢文东听来,那都是瞎扯淡,洪门的地盘,现在谁还敢抢?哪怕f市的分堂里只剩下一个人,分堂下面的地盘,也无人敢动。
说来说去,就是焦占不想放权,不想缩减手下,再往深了说,是他从来没有信任过自己。
谢文东若有所思地问道:南北合并,时间也不算短了吧?
是的,东哥,时间已经不短,将近一年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谢文东目光深邃地看着焦占,暗含深意地说道。
一年多的时间,他若真想除掉他,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如此简单的道理,难道焦占不懂吗?
谢文东的话外之音,焦占当然能听得懂,但他就是不想缩减手下的人力。
还请东哥能网开一面,别裁掉f市分堂的兄弟!焦占倒满了一杯酒,向谢文东敬了敬,然后一扬头,把杯中酒喝掉。
谢文东看着脸色更红的焦占,幽幽说道:焦兄,你应该明白,决策一旦制定下来,就再无更改的可能。一人可以破例,那么人人皆可破例,以后,社团还有规矩吗?社团的决策,还有人会去遵守吗?
可是东哥,兄弟们都不愿意转投到公司啊!说着话,焦占站起身形,转头看向手下的众人,问道:你们说,你们愿意退出社团,去公司上班吗?
不愿意!
东哥!我们都不愿意!
在场的众人,纷纷站起身形,七嘴八舌的表态,都想留在社团里,没有一个人是愿转去公司上班的。
见状,五行兄弟等人暗暗皱眉,谢文东则是向众人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人多力量大,那是以前,现在已经不适用了。谢文东意直视焦占,味深长地说道:何况,势力大,已经够让人忌惮的了,人再多,更加令人忌惮,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焦兄不会不懂,社团能有今天,是靠着兄弟们流血流汗拼下来的,社团的任何决策,都不会坑害兄弟们,转投公司,其实就是在为兄弟们谋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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