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该醒了,在床榻上躺的腰酸背疼。”云清宁歪靠在枕头上。
多亏杨春过来,倒让她这儿有了些热闹。都说她冷清,其实云清宁何尝不想要一丝家的温暖。
杨春眼睛闪了闪,走到门口,往外瞧了一眼,随后坐到床边,小心谨慎地道:“云庶妃同我说句真话,把您推下湖的到底是不是离王妃?咱们用不着忍气吞声,离王殿下就是几日便回来了,还能不给您做主?”
云清宁打了个哈欠,“不是她干的,我也没有忍气吞声。”
这世上能为云清宁做主的,只有她自己。
说话间,云清宁想起来问道:“我怎么记得,有一晚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外头有哭声?”
低头叹了口气,杨春道:“跟您说个事儿,玄元道姑没了。”
“怎么可能?”云清宁一下坐了起来。
云清宁还记得,那日在丹养阁外,她替玄元道姑把过脉,虽然气血两虚,身上不少病例症,可也不至于,人突然间就没了。
杨春神色伤感,“这宫里头啊,死了谁,都不稀奇。倒是可怜了赵重阳,打一生下来,他就跟在玄元道姑旁边,两个人相依为命,如今道姑没了,他可不就成了孤魂野鬼。”
沉默了许久,云清宁问道:“那孩子现在如何了?”
她能理解相依为命的含义,丢了谁,都像塌了天一般。
杨春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什么。
没一会,杨春抱着个锦匣过来,“那晚就在您屋外头,赵重阳把这个送过来。玄元道姑留下的东西,都被抢光了,就这匣子没人要。那孩子有心,说您能用上,就当是代道姑谢您,当日救过他们。”
杨春说到此处,眼圈便红了。
那晚赵重阳过来报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头丢下东西,孤零零地跑走。
如今一想起赵重阳,杨春心里便揪着生疼,那么好的孩子,竟是连最后的亲人都没了。
云清宁摸了摸匣子,瞧着边角都磨破了。
等打开了盖子,赫然出现的,竟是《白石千医案按》。
“我瞧着都是些书,难怪那些臭道士看不上。”杨春在一旁道。
“这是我外祖白石千留下的医册。”
云清宁难以置信,如此珍贵的全本医册,竟会被玄元道姑收藏。
“这么多啊!”杨春凑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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