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祖一生记录医案无数,不过都散佚了。”云清宁说到这儿,突然顿住。
她手中拿着的医册,上面居然是母妃的字体。
几乎瞬间,云清宁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杨春忙拿过帕子,替云清宁擦了起来。
“这是我母妃所书。”云清宁抽噎道。
杨春也是惊讶,“这么巧啊!”
便在这时,一本医册从床榻滑到了地上。
杨春一边道着罪过,一边赶紧弯腰去拾。
“这是何物?”将医册放了回去,杨春忽地嘟囔道。
云清宁抹了抹泪,低头看时,杨春已从地上拾起一只压得平整的红色香囊,“从书里掉出来的。”
这香囊瞧着有些年头,色泽已褪了不少,上面还绣着“安宁”二字。
杨春小心打开,里头放着一小缕头发,一时便道,“原来是胎发。”
越国便有此风俗,孩子出生之时,剪一缕胎发置入香囊,放在孩子床头,竟是可以辟邪的。
“难不成是赵重阳的?”云清宁疑惑。
杨春显然与她想的一样,这会儿取出身上帕子,将香囊小心裹好,“若得机会,回头交给赵重阳,也算一个念想。”
“云庶妃可醒了?”外头有人问道。
没一时,静安居士被杨春扶着走进了屋里。
坐到床榻边,静安居士瞧了瞧云清宁,倒是发现她眼圈红红,却也不问,只道:“可好些了?”
杨春这时奉上茶来,“多谢居士照应,云庶妃已然无事。”
“那就好,你与这宫里当是八字不合,走个路都能掉湖里,还是回你该去的地方,今日收拾收拾。赶紧给我回府吧!”
“居士这就要赶人了!”杨春打趣。
“刚得了信,离王后日便会回来。”
云清宁心里咯噔一下,微低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