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里里外外收拾好,注意到放在桌上,还没有打开的包袱。
“云庶妃,要不要看看里头是什么?”杨春忍不住提议。
西春把包袱扔过来就走,也不说清楚,里头是什么。
“不用了,扔旁边吧。”云清宁全不在意。
杨春犹豫了一下,到底将包袱拿起,塞到屋中的柜子里。
在太子面前舞了一回大刀,赫连城彻底地倒下。
大半个月后的今日,赫连城的伤,才算好得七七八八。
“伤口无事,以后不需上药了。”云清宁说着话,收拾起了药箱。
赫连城靠坐床榻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云清宁。
两人已然大半个月没说话,也是彼此都觉得无话可说。
这样也好,谁对谁都没了指望,干干净净。
“还想着去魏国?”赫连城开了。
云清宁已经往外走,这时站住,回道:“是。”
“等我灭了魏国,自会送你过去。”
云清宁提着药箱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
“你以为赫连辉那点本事,就能干掉本王?他那日走运,遇到个撒谎都不眨眼的。若不然,赫连辉的人冲进来那刻,便是他人头落地之时。”
赫连城讽笑,“我只是不想落一个弑杀太子的名声,这会儿不过留他一条狗命。你心里要清楚,有些人……你指望不上,我是说……月明轩。”
云清宁轻吐一口气,她已能感觉到,赫连城语气中的杀机。
“不用再喝浣花草了,我不会再碰你。”赫连城又说了一句。
云清宁心里咯噔一下。
自从赫连城提到生孩子,云清宁心中便警铃大作。
她不想和这个男人拴在一起,无论以任何方式。
所以,云清宁想起了,上回在皇家马场的后山迷路,曾看到满地的浣花草。
“在我彻底厌弃你之前,你绝不能离开。”
赫连城应该是在她屋里看到的浣花草。而云清宁当时也是大意,才让他有所察觉。
不过也好,赫连城做出了承诺,她以后真不用喝了。
“你应该庆幸,那天没有把本王给卖了。对本王而言,任何一个背叛我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赫连城冷笑一声,“敢跟东宫沆瀣一气,你觉得本王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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