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原谅。”
云清宁声音平淡地道,“我同样不会原谅你,就这样吧,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心软了。”
赫连城的屋子外,无情和西春一块望了过来。
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砸到了地上。
云清宁全无反应,倒是站在外面的杨春,嘴巴张得老大。
几天之后——
午后的日头不错,杨春坐在长廊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缝着衣裳,一边……似有似无地,朝着对面厢房望去。
那日离王砸了一只玉枕之后,云清宁就不被允许踏出厢房,形同坐牢了。
杨春不明白,太子过来找离王的麻烦,多亏云庶妃镇定以对。
按道理说,这称得上夫妻患难与共,不是该捐弃前嫌,和和美美地过小日吗?
结果,立了大功的人,还要被禁足。
这几日行苑里头人人自危,离王心情暴躁,不小心挨了骂的便有好几位。
瞧着有人扣着箱笼,进了对面一间厢房,头杨春到底坐不住了,抬脚回了屋里,“云庶妃,好像东苑的人过来了。”
东院的人,自然是离王妃。
云清宁正拿着医书,在屋里踱着步,看到杨春进来,瞟了她一眼,又继续走自己的路。
云清宁却淡定,杨春便越着争。
这可怎么说呢?
离王妃是昨晚过来的,杨春眼见着,那位径直去了离王的屋里。
后头杨春睡得早,也没一直盯着,不过一早出来,看到西春往东厢房里送水,杨春的心就拔凉了。
这大好河山,算是被云庶妃自己拱手相让了。
“这又在绣什么?”云清宁停下来,看起了杨春手里的针线。
“给赵重阳做的衣裳。”杨春回道。
便是没有母子缘分,杨春还是把赵重阳当儿子惦记着。也知道这衣裳未必到得了他手里,杨春就当是个念想了。
轻叹一声,云清宁又继续走。
在这屋里关着,若不动动,胳膊腿都要僵了。
杨春叹了口气,又走了出去。
外头的事,云庶妃不放在心上,杨春可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