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爹说了,我是大孩子,想要收什么礼物,不用看娘的脸色!”安乐又冲出来。
“你爹就这么教你?”
云清宁瞪过去一眼,“便是你长大成人,七老八十,我还是你娘,敢不听话,照罚不误。”
“跟个孩子逞什么威风!”赫连城陪着盛将军,一块走了出来。
要不是外客在跟前,云清宁早就怼了回去。
不过这会儿,云清宁上前,对着盛将军行了晚辈之礼。
盛将军赶紧作揖,终究不敢在云清宁面前摆长辈的谱。
倒是盛安玉在边上看着,心里滋味莫名。
“难得舅父今日过来,王妃让人备些酒菜,今日我要陪舅父一醉方休!”赫连城吩咐了一句。
云清宁赶紧应了一声,亲自带人去做准备。
多年没有离王府受过这般款待,盛将军颇有些不自在,赫连城也感觉出来,让人把宁陵叫过来,自是有他在的地方,总不会出什么尴尬。
宁陵不孚所望,这会儿跟盛家军聊起当年收服凉州郡的几场仗。
安乐得了一把好剑,少不得想在爹爹跟前显摆。
赫连城对女儿向来有求必应,抱着双臂,兴致勃勃地在边上欣赏。
盛安玉就站在旁边,瞧着小丫头,一招一式颇有模样。
“果然是我女儿。”赫连城一脸得意。
“爹,我厉害吗?”安乐问了一句。
“日后安乐青出于蓝,胜于蓝,必会继承爹爹的衣钵。”赫连城吹捧着,全不顾忌边上盛安玉会不会笑话。
盛安玉没笑,只注意到小丫头额头上微微冒出了汗。
“快歇一时吧!”盛安玉招呼一声,从怀里扯出了帕子。
安乐停下,跑了过来。
盛安玉自然而然地替安乐擦起了汗,手势轻柔,这一瞬间,她有些恍惚,似乎岁月没有更迭,似乎她还是离王妃,而面前这个孩子,便是她与赫连城的女儿。
人生若能如此,该有多完美……
小丫头忽地笑了起来,“表姑母的手真软,就跟给我挠痒痒一般。”
盛安玉立刻回过神。
她做梦了。
安乐经不住夸,也不管累不累,又拿着剑重新开始。
“钟山郡王这些年也没另娶,你们两个……”
赫连城转过头看向盛安玉,“他还惦记着,与你破镜重圆,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盛安玉的脸顿时红了,将头扭到另一边,硬梆梆地回了句,“有些事,轮不着殿下过问!”
听出盛安不高兴了,赫连城摸了摸鼻子,看着女儿又跑回去,到底说了一句,“你爹爹方才提到你的事,希望我来劝一劝。他们老两口年事已高,也是担心日后离开,留下你一人,孤零零守着盛元帅府。”
“便是命该如此,我也认了。”盛安玉淡淡地道。
赫连城也知这位脾气倔,略思忖片刻,道:“钟山郡王不日会来秦都。”
盛安玉明显一怔。
“不用多心,这是许久之前便定下的。皇上初登大宝,正是用人之际,自是不拘一格,要任用贤达之士。当年皇上见过钟山郡王一回,还曾跟他后面读了几天书。这么多年,皇上倒是念念不忘,所以这一次,想将钟山郡王召进京城。也是因为,他在钟山郡颇受爱戴,郡中官员皆称郡王处事公允,管辖有方。”
盛安玉低头不语。
“等他过来,你们自是要见一面,”赫连城说着话,笑了一声,“当日若有什么误会,你们两个也说清楚。能讲开了,便合一处,真过不下去,便合离,也让你爹娘这心定下。你岁数又不大,回头再找一个,倒也不能难。”
“殿下难不成忘了,我如今与你毫无关系,何须听你指点。”盛安玉一脸不悦地道。
赫连城摇了摇头,“你……”
“倒有一事,想来今日,可与殿下说了。”盛安玉干脆转开了话题。
“你说吧!”赫连城叹了口气。
看了一会正练得起劲的安乐,盛安玉又将目光转到了自个儿父亲身上,想了片刻道:“当年离王妃怀着安乐离开,的确有盛家军的人意图刺杀。想来殿下一直心里扎着根刺,觉得是我父亲所为。其实……”
“是外祖母派的人,本王早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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