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我与云雪瑶,也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个心儿呢?”
“谁?”赫连城已然想不起这个名字。
好一会后,在云清宁盯视下,赫连城摸了摸鼻子,“就你一个,从来便只有你。”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不管出现过多少人,他们的结局终究美满,他和云清宁终于走到了现在,不出意外的,会继续走下去,十年、二十年,直至白头到老。
“娘!”睡在一边的安乐突然叫了一声。
“再睡一时,快到抚州了!”云清宁转过头,拍了拍女儿。
安乐迷迷糊糊地坐起,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忽地笑起来,“爹爹和娘都在呢,还有我兄弟。”
“说什么傻话。”云清宁好笑。
安乐歪着头,“好奇怪,我刚才做梦,梦里面居然叫表姑母做娘。”
“说不得梦里是真的呢!”云清宁故意看了赫连城一眼。
赫连城却是哭笑不得,“你们娘儿几个,合起伙找我麻烦不可!”
“其实就是表姑母做娘,也挺好的,她总不会骂我。”安乐摇头晃脑地道。
“小没良心的。”
云清宁气道:“天天说我偏心,这是想把我气死,好让你爹爹,再给你找一个娘。”
“说给我听的?”赫连城拉长了脸。
母女俩互相看看,哈哈大笑了起来。
“殿下,到抚州城外了!”外头有人禀报。
安乐高兴了,立时将头伸出窗外,“太好了,又能见到外祖母和姑奶奶了!”
“小心!”赫连城越过云清宁,一手拉住女儿的腰带。
“娘!”赫连毅又叫了一声。
“不孝之子!”赫连城自是在骂还不会叫爹的儿子。
安乐咯咯在笑。
云清宁抱紧了怀中的儿子,顺着窗帘的缝隙望了出去。
白云苍狗,斗转星移。
曾几何时,那个长宁宫里孤苦无依的九公主,眼中一片茫然,只借着找到母亲的信念,苦苦支撑。
而如今的她,脱胎换骨,就像重活了一世。
云清宁在心底感激上天。
“一个个都不教人省心!”赫连城治不住女儿,嘟囔了一句。
云清宁笑了,干脆将头靠在赫连城肩上。
“又做什么!”赫连城故作嫌弃。
“当年南越山下,在我喜欢那个人之时,便想着若能一世相随,人生才得圆满,”云清宁喃喃地道。
“然后呢?”赫连城眼睛一亮。
云清宁笑着看向赫连城,“不知啊,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日后,还请夫君多多关照!”
“娘,我瞧见外祖母了!”安乐兴奋地道。
云清宁伸过头,往外望去时,一只大掌忽地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就这么说了,日后也请娘子关照。”赫连城紧了紧手。
“娘,快瞧天上的云!”安乐又指了指天上。
云清宁仰头,“什么呀!”
“像两只牵一块的手,放不开了!”安乐摇头晃脑地道。
云清宁转回头,与赫连城对视一眼。
“那就再不放开了!”赫连城一字一句,发出了这一生最郑重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