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照相机,他们又去外滩拍照,贺知棋很快学会用照相机,给两人拍照,叫旁人给他们三个拍,反正就是拍。
在人少的地方,张彧和贺知棋说:“我想在这周围买房子,楼房套房,独座小院都行,破旧些也没关系,大一点的,单间太小的不要,你帮忙留意一下,如果能成,我给你抽成”,房子太小,他受不了。
凌江和贺知棋两人一听,都很吃惊,好一会,凌江开口问他:“你在上海买房子做什么?”。
张彧说:“以后农闲来住个十天八天,带我娘来长长见识,住招待所太不方便,自己做个饭都困难”。
凌江贺知棋:真会想,不过实名羡慕!
贺知棋说:“好,我帮你留意,抽成就不用,不过很难”,现在房子不能随意买卖,听说房子过户都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办理过户。
张彧说:“我知道,不用太急,慢慢来,找不到也没关系,不要冒险,也不要让人骗了”,抽成是要给的,真买到房子时再说。
贺知棋应:“我知道”。
随后三人继续拍,下午转到有名的南京路,继续拍,到下午三点半,足足用去三个胶卷,装上第四个,他们才返回招待所。
张彧又去有鱼卖的黑市转一圈,提着大袋东西去招待所附近的国营饭店。
下工后,安秀兰心裏忐忑,和小女儿跟着小儿子来到国营饭店,来到一张饭桌前,见他们来,坐着的两个小伙子站起来,小儿子给她介绍说:“姆妈,这是张大哥,凌大哥”。
张彧看着温婉、脸上有些憔悴的妇人,微笑说:“贺伯母,你好,请坐”。
凌江笑说:“贺伯母好”,哎呀,知棋妈妈温温和和气质真好,和自己大大咧咧的老妈完全不一样。
张彧看向贺知棋贺小妹:“都坐下,不要站着”。
大家落坐后,安秀兰微笑着感激说:“多谢两位对我小儿子的照顾”,不仅对知棋很照顾,对她们也很照顾,小儿子每个晚上回去都带一个盒肉菜回去。
张彧说:“贺伯母客气,我们初来上海,知棋帮了我们大忙,没有他带路,我们要慢慢摸索,要多浪费很多时间和精力”。
凌江笑说:“就是,知棋别看着小,懂得很多,我们能省很多事”,这是真心话,有贺知棋领路,他们不知省了多少心,省了多少时间。
安秀兰微笑说:“他能帮到你们就好”,小儿子真帮到他们就行。
“六号桌,烧带鱼,白灼虾好了”,服务员叫。
张彧站起来:“我去拿”。
随后,菜陆续上来,几个人边慢慢吃边说说话,张彧和凌江说他们家乡的风景。
安秀兰小声说些三、四十年前上海的名人逸事,张彧和凌江听得津津有味,桌上气氛融洽。
贺小妹脸上眼裏闪着光,吃到小哥之前说的每一样菜,太幸福了!姆妈说自己小时候也吃了不少好东西,小时候的事她哪裏记得。
次日,他们又出去玩一个上午,拍一些照片,中午吃完饭,买几个大白馒头回招待所,随身带的东西他们用晚上时间整理好,收拾换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还有昨晚让江师傅帮忙做,路上吃的咸肉酱。
东西收拾好,到时间,贺知棋把他们送到火车站,在候车室等一会,广播响起,他们坐的车次要进站臺上车。
贺知棋依依不舍,张大哥和凌大哥和亲哥哥一样,特别是张大哥,待他和家裏特别好。
张彧拍他单薄的肩膀说:“回去吧,明年夏天我们也许还来,就算明年不来,我和你哥关系好,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
贺知棋红着眼说:“张大哥和凌大哥路上小心,祝你们路上顺利”。
“好,多谢”。
张彧和凌江一人提两大袋一小袋行李进去,他们没让贺知棋送到火车边上,回去人很多,上火车真是挤着上去的,
两人找到座位,把四大袋行李塞到上面架子,提着小袋子坐下,看车厢裏的其他人,大部份是下乡知青,有家长帮着把行李放架子,然后红着眼下车,有知青是自己一人来,自己放行李坐下。
火车开动,车厢裏有的知青难过,有的知青兴奋,组织起唱歌,难过的知青抹掉泪跟着唱,张彧看他们兴奋的面孔,深刻觉得自己心老。
“哎,你们怎么不唱”,张彧和凌江对面的少年问他们。
凌江笑说:“我们唱得不好,在心裏跟着唱”。
“你们是在哪裏插队?”,少年又问。
凌江说:“我们还没有毕业,放暑假来走亲戚,现在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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