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四神虽说实力从鲛人开始断层,但在临死前自爆灵丹可不是什么难事。就像胤淮刚刚说的,杀鸟容易,先开膛破肚再杀就太难了。
帝迟之所以万年不留子嗣,怕也是为了防止凤凰丹魄传承下去,鲛人哪日不愉快了就杀了他,让他儿子成为下一个四神之一,支撑三界平衡——
就像当年在九重天的帝椅上,鲛人虐杀帝烬留下他那样。
事态陷入僵局,宗内人心惶惶,唯有鳞渊峰上一片岁月静好。
事后霖泽真仙来请求胤淮寻找季寒溪,胤淮没有答应,只意味深长地叫他回去等着。
霖泽真仙愁的抓住沈忘州旁敲侧击了一顿,得到“尊上未曾不愉”的消息后,更是茫然。
季寒溪可是书中最大的主角,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这一趟失踪大概率是去“升级开挂”了,不仅不会受伤,可能还要有一番收获——沈忘州不能这么和霖泽真仙说,只能安慰他“大师兄吉人自有天相”。
在鳞渊峰的日子里,沈忘州也没有闲着,他整日与胤淮切磋,巩固修为。
那几日荒唐无度的双修后,他已经突破出窍期,因为是与胤淮的鲛人本体日夜交融……古神威压下,甚至不曾唤出雷劫,就这样平稳地突破了。
沈忘州羞臊恼怒地单方面认为,他渡过最大的劫难就是坚持了七日还未断气。
胤淮与沈忘州切磋时,自然是百般克制,宛如放海。
容貌稠丽诱人、神情戏谑的尊上只抬抬手指,就能折腾得沈忘州筋疲力尽身形狼狈,直到倒进他怀里,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任由摆布。
这些时日的胤淮实在太过放松,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乎,或者是,不放在眼里。
沈忘州总觉得他知道很多事情,但是没有说出来。左右这鲛不可能害他,他倒也不想细问。
半月后,鲛岳仙宗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
季寒溪回来了。
和他同时回来的还有失去部分记忆的江照雪。
玉佩那头的遇锦怀语速很快地对沈忘州说:“小师弟,寒溪现在在月灵峰和师父一起,二师兄已经过去了,说寒溪并未受伤,江照雪也被雾极师叔带走查看是否有蹊跷。”
遇锦怀笑道:“小师弟,我在鳞渊峰下等你,我们一同去给寒溪接风。”
沈忘州的回应沙哑克制:“嗯。”
玉佩光芒黯淡下去,沈忘州眼尾湿红,指尖不稳地抓住腰间缠绕的鲛尾,稍稍用力企图挪开,一字一抖地低声喊:“胤淮,鲛尾……松开一点儿,我要去见师兄。”
少年喊的甚是努力,另一只沾满水珠的手抓着泉边光滑的玉石,几乎抠出痕迹来,湿漉的黑发贴在轮廓分明的脸侧,顺着下颌线滑落至身后,紧紧贴附在弯曲的脊背,半遮掩着凸起的脊骨,发力的缘故,后背的肌肉绷紧出漂亮的弧度。
可惜某人的鲛尾佯装听不懂,圈圈绕绕得寸进尺地顺着右腿缠至脚踝,漂亮旖旎地在水底轻轻浮动,搅乱了一池的春意。
遇锦怀说在鳞渊峰下等,元婴期修者片刻就能到了,虽说时机不巧,正赶上“开头”,但是沈忘州也不得不走。
可他越急,身后的鲛就越是缓,存心与他作对一般紧紧抱着他,薄唇抵在耳侧,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听得少年口干舌燥脖颈通红。
质感轻薄细腻的月色外衫绣着浅蓝色的浪涛,长长的下摆晃悠悠地浮在水面,剩下的布料岌岌可危地半挂在鲛人的肩上,冷腻的肤色在月光下洩露,慷慨地展现给怀里挣动的少年。
“胤淮,你听见没有,我不洗了,我得走了!”
“忘州刚刚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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