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瞥了她一眼,食指挑起奏折,嫌弃道:“做什么毛毛躁躁的,也不怕烫了手?”
唐蓁羽睫扑闪。
“殿下恕罪,奴婢失手了。”
说着她只得重新收拾起桌案。
宋辞只盯了她几秒,便收了眸子,目光重新转向顾清舟。
只见顾清舟面色揶揄,朝他挑了挑眉,神情中仿佛还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
有情况啊。
宋辞轻咳了咳,懒得理他,只觉着他来了这行宫是太过无聊了。
就着他方才的话头,宋辞道:
“以左禄趋炎附势的性子,怎的会同唐文彬交好,他自个儿也不想想。”
这话说的颇为有意思,听在唐蓁耳朵里却是近乎羞辱。
顾清舟:“也不能这样说,唐文彬确实是个人才,若他仍在宰相之位,应是可以给殿下一些助力的。”宋辞骨节分明的手敲着桌面,他摇了摇头。
“唐文彬,忠心有余,智谋不足,也并非随意笼络之辈。”
“眼下丞相之位空缺,若再让宋宴一脉的人补上来,才是祸患。”
宋辞不语。
“听说唐文彬在辽西服役,行事作风折服了辽西的不少官员,殿下若适时拉上一把,说不定能让他回上京来。”
唐蓁听着,一颗心激动地差点儿跳了出来。
她屏息凝神,等待着宋辞的回应。
倘若真如这位顾大人说的,殿下使使劲儿就能将爹爹从辽西回来上京,那实在是太好不过了。
不自觉间,唐蓁的目光竟也含着期待,偷偷望向宋辞。
只见宋辞沉吟片刻,才道:
“唐文彬为人刚愎自用,顽固不化,落得如此下场,除了沈家在背后推波助澜,他自个儿也有责任。眼下他方服役一年不满,此事且先放一放,容后再议吧。”
说罢,一旁的唐蓁整个人都如同泄了气一般。
二人没再多
说,京兆尹近日堆积的案子颇多,顾清舟作揖告退。
顿时,正殿内只余唐蓁和宋辞二人。
唐蓁冷着脸,也没理宋辞,只走到顾清舟方才坐的位置旁,整理起手边的茶具。
茶杯相碰,发出阵阵清脆声响,乒乒乓乓的,甚是刺耳。
宋辞蹙眉,见唐蓁面色不虞,手上动作也不如往日那般妥协,似是憋着气儿,不禁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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